“厥后,她在履行任务的时候失了手,当时你才十五岁,就要跟你爹一起去给你娘报仇。朕想拦你啊,拦不下。朕就想着,如果连你跟你爹都被那些恶人给杀了,朕另有谁能够托付至心?

“你啊你……就真觉得朕这么舍得罢休?那些个年青人,哪个也不及你慎重。但是,四年前,朕亲眼看到你女儿在外头过得有多辛苦,朕缠累了你不敷,莫非还要再拖上你的后代?咱做人不能这么厚颜无耻啊,你说是不是?”

小俩口的丧事刚畴昔没几天,家家户户便忙着张灯结彩,预备驱逐新一年的到来了。

慈无声穿上了一身玄色的锦衣,悄悄从白家的后院翻墙而出。轻巧又敏捷地落到了泥地上,他敏捷穿越于都城的大街冷巷,竟是连过路的打更人都何尝轰动。未几久,他更是一起飞檐走壁,径直来到守备森严的宫门外,向着守门人亮出了一块令牌。

固然,除了堂堂的九五之尊,这世上,谁也不晓得他慈无声的实在身份。包含他的家人在内,他们都觉得他只是长年在外经商、游历,却做梦也未曾想过,这个看起来只会点三脚猫武功的浅显男人,竟然会是天子钦点的本朝密使首级。

“皇上……之前见过臣的女儿?”

“传闻叶丫头,就是你那大女儿,前一阵子嫁人了?”天子笑眯眯地瞧着来人,竟跟闲话家常似的,主动问及了后代之事。

思及此,慈无声神采一凛,朝着男人不紧不慢地跪了下去。

话音落下,他看着一个面色平淡的中年男人抬起脑袋,对上他含笑的目光。

“这两年,朕总时不时会想起好久之前的事。当时候,你娘一边跟先帝抱怨朕不是块学武的料,一边把朕一脚踹进寒冬腊月的荷花池里,哎呀……可把朕冻的呀……就帮衬着怜悯你有这么个娘了。

“起来吧,跪着累不累。”

“臣叩见皇上。”

天子一语不发地与男人对视,随后冷不防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行至臣子兼故交的身前,抬手跟老朋友似的拍了拍慈无声的肩。

而他,从未叫过一声“苦”,也从未怨过一声“累”,只在目睹结发之妻冰冷的灵位时,在听闻大女儿失落不见的消息时,禁不住红了眼眶。

“无声,你怪朕吗?”

“跟你说真的,你看,朕的孙儿、孙女都会吟诗作对、舞刀弄枪了,你也是该隐退,好好保养天年、含饴弄孙了。”

他并不游移地拱起双手,朝着一国之君低眉哀告。

天子侧身迈开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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