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雨,空中湿漉漉的,街上行人或头戴箬笠、或手持纸伞,皆是行色仓促。这些年因为战乱,襄阳城不复往昔游人如织的气象,但到底还算繁华。

郭芙见得这般别致的把戏,一时便也忘了方才针锋相对的场景,她伸手从谢曜手中夺过,捧在手里赞叹道:“好啦,你放心,我会饶你的命。”

谢曜被她一吼,哑然怔立,这还是他当年抱过的小女孩儿么?他想到上午郭靖大动肝火的模样,摇了点头,回身追上前去。

“兄弟,你能够给父母祈愿保佑身材安康,也能够给老婆后代祈愿恩爱完竣,还能够给亲戚朋友祈愿安然快意……要不祈愿赶走鞑虏,大宋承平!”男人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想让谢曜掏银子,“买几根罢?”

“你……你好大的胆量!”

“停止!”谢曜挡在两方之间,三名大汉手腕犹自疼痛,皆是敢怒不敢言。

“啊?你后怕甚么?”

※※※

时下气候灰蒙,转眼便降下毛毛丝雨,杨柳北风吹面,霁光浮瓦,碧色整齐。

谢曜本想被她这番不经大脑的话逗笑,可何如实在笑不出,望着郭芙手里的灯笼,难掩苦涩之情,他茫然问道:“这个灯笼好欠都雅?”

她说罢,见谢曜还是站在原地没有行动,不由愤怒,心想:爹爹妈妈常教她惩恶除奸,此人长相丑恶,鬼鬼祟祟拦住来路,定然不是甚么好人!心机甫定,倏然抬手挥出青钩索,便直取谢曜胸口。

如果一棵浅显大树谢曜决计不会盯这般久,本来这横斜逸出的枝桠上挂着无数红绸,贰心下生奇,走上前顺手翻了一根丝带,但见上面沾着墨渍,细心一看,上书“家国安然”,谢曜连续看了七八根,姻缘、驱邪、保佑家人,皆是祈愿的吉利话。

他话音甫落,兄弟两人相视而笑,联袂收支院中,登上环湖假山,在水榭亭中坐下。

他这平生祈愿的太多了,可惜从未有一件事情灵过,是以何必再寄予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郭芙点点头:“当然都雅,我都不晓得青钩索这般好玩!”

“这是天然。”郭靖微微一笑,“待蓉儿早晨返来,我让她亲口奉告你。”

说到杨康,谢曜便将几年前在嘉兴穆念慈的事情说给郭靖,郭靖听她病逝,不由凄然。又闻穆念慈的儿子已被谢曜收为门徒,忙大喊着要见。

郭靖闻言忍不住笑了一笑,谢曜不由奇道:“你笑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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