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走向那家面馆,想要再细细聆听几句,俄然弦音一颤,曲调破音,面馆里传来一阵砰砰铛铛的喧闹大响,只听有一娇脆的嗓音痛斥道:“唱甚么唱!这般刺耳的调子,吵死人啦!”

郭靖听罢,心下佩服,抬手拍拍他肩膀,笑道:“我不懂甚么佛家偈语,但听你这番话,倒是大大的认同。自古由善转恶的人多,由恶从善的人少,能教养一个恶人向善,到底比手刃一个恶人更可贵!”

“兄弟,你要买一根带子系在相思树上么?”中间驰名干瘪男人拍了拍谢曜肩头,亮出篮子里红艳艳的丝绸。

此时夜幕来临,郭芙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采,只觉此人嗓音降落明朗,端得好听,她猎奇心机作怪,忍不住道:“那你说来听听!如果你说得好,我便分歧你计算;反之,我就奉告爹爹妈妈!”

仿佛还记得彼时握住她手时的暖和缓悸动,谢曜不由摊开手掌,却只要几缕斜风细雨落在手心。

“停止!”谢曜挡在两方之间,三名大汉手腕犹自疼痛,皆是敢怒不敢言。

便是这一愣神,又是唰唰唰三声,郭芙将青钩索前后挥动,金光闪动,玉泉飞虹。谢曜心知青钩索能力,不敢硬接,他昂首一望,足下一点,跃身而起两尺,伸手扯下堆栈挂在窗户上的酒旗抡圆,恍若一道盾牌。

谢曜本想被她这番不经大脑的话逗笑,可何如实在笑不出,望着郭芙手里的灯笼,难掩苦涩之情,他茫然问道:“这个灯笼好欠都雅?”

谢曜叹了口气,将连日来的内心话透露给自家兄弟:“我出入江湖这么多年,如何不有疑虑。她这几日行动古怪,必有甚么不成告人的筹算。然我武功至厮,已不惧任何明枪暗箭,她想怎的都不放在心上。又想,那佛祖慈悲为怀,点化世人,所求不过一个‘弃恶从善’罢了,惟愿我谆谆教诲,将其引入正路。”

他这平生祈愿的太多了,可惜从未有一件事情灵过,是以何必再寄予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郭芙颔了点头,高兴道:“是我谢叔叔,我六岁生辰时他特地让人送来桃花岛呢!”她说到此处,笑容一凝,呆呆的看向谢曜,“你……你莫非是……”

两人用罢午餐,谢曜便发起去襄阳城中逛逛。

这少女却也不怕,鼻下冷哼,右手一挥,金光闪过,已亮出一件兵器,金线极细,顶端缀着吴钩,另一头藏在袖中,甚是古怪。

郭靖闻言忍不住笑了一笑,谢曜不由奇道:“你笑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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