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交税那就是说口分田出产多少都是自家的,之前也提过,土质好的地一亩能出两石多点,而像大柱如许会吃穷娘的半大小子一天也就三升米,像秀娘和大丫这般体力活做得少一些的,也就一升多点,而寒秀才是读书人,想来食量也超不过每天做家务活的大丫,一亩的产量就够他吃两百多天了,再加上每月得的两斗米,这爷奶家粮食但是很充裕的呢。
一入屋的正墙上挂了幅中堂,写着一个大大的孝字,也难怪会有寒爹爹那样的孝敬儿子了,就是不知另两个是不是也承认这个孝字。
“大哥,爷奶家看起来过得挺好的。”
中堂下方放了两把靠背椅,中间还放了张八仙桌,一个身着灰白直裰,戴着方士巾,脚穿布鞋,手还拿着一册书卷的老文人正坐在左边的椅子上。
这位便是秀才奶奶了。
秀娘嘴角可疑的抽了抽,不过很快又规复了普通,非常正色的道,“你腿不便利就别去了,我带二丫去见爹娘。”
稼穑痴人寒初雪有些得意其乐的想着。
比起一起走来看到的半人凹凸矮院墙,寒秀才家较着层次高上一些。
有了大柱这话,一向关着的院门终究开了,一个梳着油光发髻,插着银笄,身着青衣,围着花布小短裙神采严厉的老妇人现出身来。
“奶,爹让我们送碗鸡肉过来。”
大柱却有些犯难了,“爹,小妹说你的腿不能动的。”
寒秀才文人范儿实足的嗯了一声,眼睛却看向了寒初雪,“这小娃儿是何人?”
便见方才还气势满满的寒爹爹嗤的一声,气势全泄了,耷着脑袋道,“没瞪谁。”
看到门外站的果然是秀娘,而大柱手上也确切挽着个篮子,秀才奶奶的神采稍好了些,“如何这个时候过来的,出去吧。”
走了十多分钟的模样,这才看到了别的人家,也就是说敝宅离村庄其他住户竟有十多分钟的路程。
“大哥,为甚么我们家会离村庄这么远的?”
秀娘没计算的应了声,拉起寒初雪便跟在她身后走进了院子,大柱则卖力关门包了尾。
从敝宅出来,就是一条不宽的黄泥路,没走多远路就更窄了些,因为路的一边是一片田,也就是敝宅那五亩旱地,而另一边也是田倒是低下去了六七米的高度,他们这算是走在田埂上了吗?
现在但是晚餐时候,敢情她觉得秀娘是来蹭饭的才那种语气。
这话问得,不但寒初雪皱起了眉头,就是秀娘和大柱神采也不多数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