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里也传来了脚步声,是听到秀娘叫门,来应门了。
缓慢的在内心算了一遍数后,寒初雪的眉头更紧了,“如许说来爷奶应当会有粮食多,我们家断粮了为甚么不来找爷奶借呢?”
走了十多分钟的模样,这才看到了别的人家,也就是说敝宅离村庄其他住户竟有十多分钟的路程。
按照以往的种田文所述,这爷奶家在乡村还算是个富户了。
寒初雪缓慢的扫了一圈,屋子还是土坯房,不过盖的是瓦顶,比茅草房要初级些,除了主屋另有东西配房,一间厨房,靠近院门的右边搭了个草棚,却不是像敝宅那样放杂物的,而是养了头猪,也就是说这是猪圈,猪圈中间另有一个小棚子,则是鸡窝。
这位便是秀才奶奶了。
寒初雪不觉有些奇特,就算她之前没呆过乡村,但电视上总看过的,乡村不是应当户与户相邻,鸡犬相闻的吗?
秀娘和大柱都忙上前施礼,别离唤了声爹和爷爷。
大柱点点头,“爷是秀才不消交税的,并且他在乡塾教书每个月都能拿到两斗米。”
从敝宅出来,就是一条不宽的黄泥路,没走多远路就更窄了些,因为路的一边是一片田,也就是敝宅那五亩旱地,而另一边也是田倒是低下去了六七米的高度,他们这算是走在田埂上了吗?
现在但是晚餐时候,敢情她觉得秀娘是来蹭饭的才那种语气。
秀娘没计算的应了声,拉起寒初雪便跟在她身后走进了院子,大柱则卖力关门包了尾。
中堂下方放了两把靠背椅,中间还放了张八仙桌,一个身着灰白直裰,戴着方士巾,脚穿布鞋,手还拿着一册书卷的老文人正坐在左边的椅子上。
看到门外站的果然是秀娘,而大柱手上也确切挽着个篮子,秀才奶奶的神采稍好了些,“如何这个时候过来的,出去吧。”
比起一起走来看到的半人凹凸矮院墙,寒秀才家较着层次高上一些。
秀娘嘴角可疑的抽了抽,不过很快又规复了普通,非常正色的道,“你腿不便利就别去了,我带二丫去见爹娘。”
大柱沉着脸,抿着唇没答话。
“娘,是我,永柏媳妇。”
因而再次嗤的一声,寒爹爹又瘪了。
这话问得,不但寒初雪皱起了眉头,就是秀娘和大柱神采也不多数雅了。
走在前面的秀娘似也想起了不高兴的事,低叹了一声,却没多言。
终究在爹娘对抗中,秀娘完胜,带着需“认祖归宗”的寒初雪和卖力提篮子的大柱出门了,至于想跟来的某驴则被寒初雪一记眼刀给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