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笔翁举起判官笔,浅笑道,“我这几路笔法,是从名家笔帖中窜改出来的。风兄文武全才,自必看得出我笔法的门路。风兄是好朋友,我这秃笔之上,便不蘸墨了。”
丹青生看到云萧安然无恙,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风兄弟,多谢你的指导,让我回想起那夜醉酒后的剑法。不消再比了,我认输,你的剑法的确赛过很多!来,来,来!敬你三杯酒!”丹青生斟了酒来,和云萧对饮三杯,说道,“江南四友当中,以我武功最低,我虽伏输,二哥、三哥却不肯服。多数他们都要和你尝尝。”
云萧一看,是一杆精钢所铸的判官笔,长一尺六寸,判官笔笔头上缚有一束沾过墨的羊毛,恰如是一枝写字用的大笔。
秃笔翁见云萧和丁坚及丹青生脱手时出剑多次剑下包涵,是以笔上也不蘸墨了。云萧笑道,“多谢前辈笔下包涵,不然我这张脸今后就见不得人了。”
“风老境地之高,吾辈望尘莫及!这一杯敬风老!”丹青生叹声道,说完一饮而尽。
世人奇了,丹青生问道,“何出此言?”
云萧躬身道,“应当是长辈向前辈就教!”
但是此时丹青生临危悟出的一剑却已经成了云萧的致命之剑。云萧的剑收了一半,又立即刺出,点在了丹青生剑圈的某一处,整柄剑在云萧的剑尖扭转。比及扭转停止了,才看清云萧的剑尖抵着剑柄的一处剑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