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高耸响起,早已睡熟了的段玉不知何时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如炬,何来半分醉意。
段玉高低打量着花夜来……
“公子,你坏……”
她悄无声气地下了床,悄悄提起了他的衣裳,用最轻巧的伎俩,将他衣袋中的荷包拎了出来。
“不!”段玉还是点头:“江湖传闻,花夜来是依托本身的美色骗男人被骗,从而盗取对方财物的女飞贼!”
一杯,两杯,三杯……一共喝了多少杯,连段玉本身也算不清了。
暗红色烛火,发散着惹人犯法的欲望之光,窗外不时传来发情母猫的低唤……
“花女人,有一点请你千万莫要思疑……我段玉毫不是怜香惜玉之辈,你如果再敢耍花腔,我不介怀用这柄家传的宝刀,割下你的人头!”段玉寒声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曾经跟我说过,即便是妲己转世,仙女下凡,只要割下了脑袋,和丑恶的老太婆并无辨别……一样的狰狞可怖!”
被段玉看破了身份,花夜来却并无一丝惶恐之意,媚眼如丝,吃吃笑道:“本来您晓得奴家的秘闻,却还用心跟奴家来到这里,莫不是特地前来抓我这女飞贼的?或者……是特地奉上门,让奴家来偷你心的?咯咯……”
段玉道:“谁如果说你不标致,我必然先割了他的舌头,再挖掉他的双眼……妍媸不分,要了这双罩子又有何用?”
“段公子谈笑了。”
段玉看了一眼窗边的花盆,又看向花夜来讲道:“我看你不但是女飞贼,还是个偷心的贼……专偷男人的心!”
花夜来吃了一吓,却又很快平静了下来:“段……段公子还没入眠吗?或是内急了?”
“你……你到底想如何?”花夜来惶恐地说道:“即便我真是女飞贼,即便我真想谋公子的财帛,但我从未想过关键公子的性命,还求段公子高抬贵手……”
“公子讨厌……就会说些好听的利用我们这等不幸的傻女子!”花夜来吐气如兰,气味喷在段玉的脖颈处,痒痒的,似有千百蚁虫在抓挠他的心。
风吹着窗户,窗上浮动着细碎的花影。
“那段公子感觉奴家是个甚么贼呢?”花夜来掩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玉郎莫不成将我当作那专好俊美女色的采花女贼了?”
花夜来不愧是花夜来,很快便从慌乱中平静下来,说道:“即便奴家真的是贼,看重的也是公子的财物,是您荷包里的金叶子……奴家一介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是打打杀杀的江湖中人,要您的宝刀又有何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