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如何会呢!”花夜来的笑容已不似之前那般淡定天然了。
段玉像是真的喝醉了,并且醉得很短长。
“你……”
一个声音高耸响起,早已睡熟了的段玉不知何时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如炬,何来半分醉意。
――她信赖段玉的话,她信赖他毫不是怜香惜玉、柔嫩寡断的男人,现在若暴起抵挡,她信赖段玉会毫不踌躇用他手中的碧玉刀堵截她的脖子!
段玉高低打量着花夜来……
“那段公子感觉奴家是个甚么贼呢?”花夜来掩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玉郎莫不成将我当作那专好俊美女色的采花女贼了?”
“你……”
花夜来笑了:“既如此,公子何不再多喝一杯?”
没有答复,段玉侧卧在香床软榻之上,呼吸均匀,似有微微鼾声传出。
“你……你如何会晓得……不,这不成能!”
花夜来似脚下不稳,一个趔趄,顺势倒在了段玉的怀中。
仓啷……
‘嘤咛’一声,花夜来全部将本身靠在了段玉的怀中……
“段公子,玉郎!”
“你……你到底想如何?”花夜来惶恐地说道:“即便我真是女飞贼,即便我真想谋公子的财帛,但我从未想过关键公子的性命,还求段公子高抬贵手……”
花夜来不愧是花夜来,很快便从慌乱中平静下来,说道:“即便奴家真的是贼,看重的也是公子的财物,是您荷包里的金叶子……奴家一介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是打打杀杀的江湖中人,要您的宝刀又有何用呢?”
“段公子,奴家……我听不明白你这话是甚么意义!”花夜来颤声说道,她的后背紧紧依偎在段玉的怀中,倒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暗淡的烛火下,花夜来无声而笑。
风吹着窗户,窗上浮动着细碎的花影。
“公子讨厌……就会说些好听的利用我们这等不幸的傻女子!”花夜来吐气如兰,气味喷在段玉的脖颈处,痒痒的,似有千百蚁虫在抓挠他的心。
“弱质女流?嘿嘿……我看不见得吧!”段玉嘲笑道:“你的确是个贼,却不是浅显的女贼!”
“花夜来?好!”段玉喝多了,大着舌头,含混说道:“好名字!”
“我更晓得,实在你想要的并不是我的荷包财物,而是我的碧玉刀!”段玉的眼中尽是睿智,沉声道:“我还晓得,你想偷我的碧玉刀做甚么!”
“你可不傻,再说……我又何曾利用于你?”段玉醉眼迷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