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不叫他蓝若,而叫他先生。
蓝若莞尔一笑,小鱼翻他个白眼。
“他不是也抢了你的东西吗?莫非你就没想过要返来?”
话锋一转,她又极轻视地挑眉,鄙夷他的怯懦脆弱。
“你也不请我喝顿酒?”
奸计被看破,小鱼收起媚态,变出张无情无绪的脸。
谈笑之间,少了先前的沉闷。炭烧得旺,他俩也就靠得近。一把火,疑真疑幻。
终究,没有眼睛盯着,小鱼的酒也就醒了,不过她的手仍然攀在蓝若的身上,望着他的眸笑意盈盈。
空了两年,再回到此处,表情又是大不一样。新来的婢女见到她,勤奋地跑来俯身施礼。
“凭我们间的交谊。”
“在他手中何来安稳?看来你比我还天真。”
小鱼哼笑,说:“凭甚么?”
小鱼借着醉意,枕上他的腿,随后伸出兰花指,在他面前“浮香”“承露”。当初,她就是拿他教的这些,迷了荣灏的眼。
小鱼神采突变,冲口痛骂他“混账!”,紧接她赶紧穿好衣袍,跑出了云水窑。
小鱼住的殿叫云水窑,和她之前住的殿,名字一样,安排也一样。
“先生,小鱼舞跳得可好?”
刚才那么一刹时,差点就被她骗了。蓝若看出她没醉,便凑畴昔,在她耳边低问:“你想要甚么?”
蓝若脱去湿袍,盘腿坐在炭炉边,一面喝酒一面烤火,吃得非常舒畅。
……
不知甚么时候,小鱼靠上了他的肩头,呼吸之间一股酒香,她说着儿时趣事,又聊到荣国,本是两件不着边的事,一个酒嗝便连在了一块儿。
面前美景如画,蓝若赏识得入迷。小鱼看到他,一点都不害臊,反而像看着奇怪物,眼神大胆非常。
撕心裂肺的叫唤,凄厉得如鬼哀嚎。她的身上血迹斑斑。
蓝若斟上一杯酒,送到她眼皮底下。看到杯中虎魄,小鱼收转意绪,接过一饮而尽。
咦?前面有珍珠?!她扭身甩腿游畴昔,谨慎翼翼捡起藏在扇壳内的绿珠。这珠子又大又亮。寻到了宝贝,她欢畅至极,踢腿一蹬游下水面。
蓝若又斟上一杯,笑着道:“这杯我敬你,多谢互助。”
他敛了和顺,拒她于千里。“父王”二字,咬得分外清楚。
池边多了个影,一双眸就如这水普通湛蓝。
婢女悻悻然地走了,本想讨人喜好,没料碰一鼻子灰。她并不晓得云水窑的婢奴半年就换,有些刚叫上名就走了,以是小鱼懒得记她名字。
“先生,求你带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