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逸抬头,极当真地看着她。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小鱼,他不晓得你在这儿。你如果留下,他定找不着你。”
世人不敢获咎她,皆垂首拱手以示敬意。
“恭迎密使,车马已备,请!”
字字如针,刺上心头。
他捡起几片残心,失魂落魄回了城,走在道中心俄然瘫倒在地,中了邪似地昏倒不醒。展开眼后,他又归去了,床没变,安排没变,甚么都没变。他就像做了场好梦,醒后恍忽好久。
女子一边疾步前行一边解去黑袍、粗衣。中间有婢子紧跟,将脱去的衣拿新的补上。
潘逸蹙起眉头,摆在面前的题,难明。
小鱼点头,攀着他双肩的手垂垂垂下。她含胸垂首不敢看他,眼里藏着泪,明显舍不得,最后却还是说:“我得走了。”
守将抬手,正欲命令。那人蓦地停下,马蹄声止于高大城门前,凭娇小的身形可看出是个女子。她脸上蒙着皂纱,黑袍紧裹,举头望向城楼,毫无半丝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