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见他感慨,潘逸收回神绪,恭敬回道:“前次回都有见陛下,陛下龙体康安,还问起你。”
“几月不见,你如何瘦成这般?”
荣灏咬牙切齿地骂道,不消猜也只此人是谁。潘逸担忧起小鱼的安危,不知她可否逃过这场劫。
“抓到阿谁贱人,我非掐死她不成!”
女人刚唱完两首曲,走到他俩跟前欠身施身。潘逸回过神,摸摸兜身无分文。荣灏便拿出碎银打赏,让女人再唱几曲。
一抹灰影擦肩而过,拐了个弯进了岔道。不过一瞥,荣灏便感觉眼熟,不顾众目睽睽,仓猝追畴昔。而这时,一只手却拉住了他,力道大得似要把他胳膊拧下。
“飞沙走石之处,那里吃获得燕王府的桂花糕?天然就瘦了。”潘逸戏谑,神采无异。
闹腾半天,没有抓到阿妩,荣灏不过目炫,看错了人。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经他这番混闹,潘将军不免不悦。以后,荣灏也亲身向他赔罪,并说了启事。当然,他不会说在抓逃婢,只道有人害了婉儿,身为人父,他得为女儿作主。潘将军听后也不美意义指责。
“殿下,你这是何为?”
荣灏起了怒意,品茶的薄唇抿得紧,但是杯盏放下顷刻,他又缓了神采,无法且无助地说:“你不晓得,在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燕王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连说话的人都没,堂堂王爷做到这份上也真是糟心!”
荣灏自嘲似地轻哼,拂袖一挥,就把此话抹了。
荣灏挑起凤眸沉默半晌,随后一声轻笑,熟络地搭上他肩膀。
荣灏颇感无趣,草草地吃完这顿饭,然后去书房与众将商讨。所谓商讨要事不过一炷香的工夫,接着他就勾上潘逸,煞有介事道:“初来乍到,不知民风如何。要不你陪我去梭巡一番?”
这声音似从世外桃源飘来,涓滴不知他焦心。荣灏肝火中烧,用力将潘逸甩开。
平洲天然比不上辽城,连将军府都显得寒酸。端上的茶色如红绣,喝到嘴里涩得很。不过荣灏还是欢畅,坐下想与潘逸畅谈。长途劳累,没多久他又抵不住倦意先入客室小憩。榻有些硬,可他一沾上去就睡着了,直到晌午用饭才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