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看来爹爹的顾虑来,便道:“爹爹是怕朝廷的火药还未送来,我们就先用了江南来的火药,招致圣上思疑我们有不臣之心?”
虞安歌拥戴道:“没错没错,爹爹是最忠心不二之将!”
虞廷道:“邕城一战让吕岩狠狠丢了面子,也让凉兵折损很多兵马和弩车,为了修整,近几日他们不会大肆入侵,但修整过来后,必会卷土重来,且这一次,他吃够了经验,只会更加谨慎,为了找回面子,也定然想要一举拿下邕城,一雪前耻。”
商渐璞便是再丧芥蒂狂,再痴顽不堪,也不会不懂这个事理。
虞安歌轻笑一声:“爹爹怕甚么?我们本来就要不臣之心。”
虞廷道:“你想过没有,真到了阿谁时候,圣上狐疑我与南川王勾搭,不再给军饷。边关兵士何故度日?”
但是边关一旦被迫,便是外忧。
将来,便是大业已成,也难逃一个撺掇皇位,疏忽纲常的骂名。
“江南的火药还不知结果如何,详细可否用在疆场上,还未可知,你别忘了,在试火场时,哀帝便死于...”
虞安歌摊开手:“爹爹,别把本身说得那么忠贞不二,我但是传闻,你命人筹办的投石车和火油,已经悄悄往邕城送了。”
“张黎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南川王反,也只是内哄。
虞廷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火药的伤害性是一方面,另有让他更加踌躇的一方面,便是火药一出,他难以向朝廷交代。
虞安歌算了算时候,火药已至岐州,不日便会送来。
平心而论,倘若他去守邕城,真的做不到如张黎这般稳如泰山,只怕他在凉兵送来开裆裤的时候,就受不了,带兵前去偷袭了。
世人都因这句话纷繁正色起来,当真看着沙盘,听神威大将军排兵布阵。
“此等战绩,合该速速通报朝廷,令朝廷嘉奖!”
至于为甚么这么早就把投石车和火油送去邕城,天然是为了江南来的火药,能够以最快时候用上。
虞廷道:“并且那等神器,固然能力甚大,可伤害也大。安歌,你真的想好了吗?”
虞安歌行动敏捷,当晚便点了五百兵马,前去与江南来的火药押送步队汇合,再一同前去邕城。
“真是想不到啊,张黎竟有这么大的本领!”
虞廷转头用力瞪了虞安歌一眼。
这话的确是大逆不道,可究竟便是如此。
原是他们看到了邕城的邸报,晓得张黎作为弱势的守城一方,因为巧借西南风,大挫凉兵。
虞安歌摇点头,语气非常必定:“爹爹,圣上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