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苍抱着商乐靖,指着面前两份折子道:“折子你也看了,你感觉,邕城一败,究竟是谁之过?”
商乐靖念叨:“...岑嘉树表里不一,包藏祸心,使鬼或伎俩,致我军...”
应苍并没有因为商乐靖的撒娇卖痴,而神采好转,只是道:“这不是书,是折子,朕看得累了,你帮朕看一眼。”
另一封则是说吕岩傲慢高傲,一时打动便中了邕城守将的激将法,导致必胜的局,以失利告终。
此番除了读得慢了点儿,几个处所的句读有题目,其他就没甚么错处了。
后宫不得干政。
应苍道:“当局者迷,朕现在身在局中,一时分不清忠奸,你作为旁观者,替朕想一想。”
商乐靖走后,应苍对着两个折子看了一会儿,谁的话都没信,只是命令让吕岩抓紧攻城,需求在十仲春初,完整拿下邕城,往下一座城池进军。
应苍长臂一揽,就将商乐靖给拉到了怀里:“好了,不逗你了,晓得你不爱读书,读错了一个字罢了,朕不该笑话你。”
商乐靖摇点头:“圣上,我都没见过吕岩将军,跟岑嘉树也只是在宫宴上草草见过一面,我那里晓得呢?”
商乐靖这回是再不肯了:“读了你又笑话我,我才不读呢。”
她如何差点儿把这个给忘了。
母妃为此难过了好久,还跟她哭诉道:“后宫不得干政,我悄悄给你娘舅递话,被你父皇晓得了,你父皇才如此活力。”
商乐靖这才心不甘情不肯地拿起折子,重新读了起来。
更别说她这个大殷公主了,空有皇后之名,却连后宫之事都不能做主,又如何能真的对边关军务指手画脚?
应苍看着商乐靖恍若无知的兔子普通,心中阴霾不由去了大半。
应苍看了眼商乐靖眉间的花钿,衬得她格外美丽,而后便把面前两份折子扔了畴昔:“这两封折子你看看,念给朕听。”
商乐靖看看折子,又看看应苍,不由撅起嘴,脸上暴露不欢畅来。
俄然,商乐靖脑中白光一闪,蓦地想起好久之前,在大殷皇宫的一件事。
刚好商乐靖过来,笑语吟吟道:“圣上的眉头如何皱这么紧?”
是了。
应苍道:“《诗经·小雅》道,为鬼为蜮,则不成得。你如何连这个都能念错。”
母妃先是暗中联络周家,让周家娘舅为哥哥陈情,而后又端着亲手做的汤前去见父皇,为哥哥讨情,却被父皇赶回后宫,骂了母妃无后妃德,欲行干政之事。
想明白这一茬,商乐靖就认识到,哪怕这是一个好机遇,她也甚么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