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昂首看去,竟是应苍一时没节制好脾气,拍了一下桌子。
商乐靖固然低着头,但她语气充满了欢畅,仿佛迫不及待要看到凉国军队入侵大殷了。
也才半年时候,她脸上便撤退了少女的天真烂漫,看向应苍的眼角眉梢,多了几分娇媚。
应苍摇点头:“我大凉重武,且现在两国景象,可不是你的斑斓文章能派上用处的。”
岑嘉树再次震惊。
应苍直接摆摆手,让他下去:“你归去再好好想想,她常日里有没有跟你提过和火药相干的话,如果有,你封侯拜相也不为过,如果没有...”
“砰”一声,让岑嘉树打了个激灵。
岑嘉树昂首,眼中却闪现几分茫然:“是令大殷哀帝重伤而亡的那两件火药?”
应苍不得不严峻惶恐,如果这两种火药大肆应用在疆场上,只怕凉人不能对抗。
这便是应苍让凉国细作将岑嘉树骗来的最大目标。
当初他要迎娶大殷的仙娘娘宋锦儿,却因为大殷皇后流产,失了逼迫的态度,无法只能退而求其次,迎娶殷国公主。
但是为官者,除了才调、治国、技艺,另有甚么能为朝廷效力的呢?
应苍道:“不错,那火药方剂是仙娘娘所献,你曾与大殷仙娘娘友情颇深,她就没有向你流露些甚么?”
应苍道:“殷国火药在手,实在让朕寝食难安。可惜岑嘉树阿谁蠢货,竟然不晓得火药是如何制成的,如此,朕要他何用?”
应苍死死盯着商乐靖那双斑斓动听的丹凤眼,仿佛要从她的眼睛看入商乐靖的内心。
应苍很喜好这个身位,一伸手便能摸到商乐靖的下巴,居高临下也更能让他看清商乐靖的眉眼。
可大殷将宋锦儿看得紧,他留在殷国的细作始终没有找到跟宋锦儿打仗的机遇。
岑嘉树道:“我有探花之才,满腹斑斓文章。”
商乐靖坐在应苍脚边,嗔道:“岑嘉树投凉,圣上让我来做甚么?”
应苍说的,明显是要灭了皇后母国的可骇之言,可商乐靖却眼含欣喜,只差鼓掌喝采:“太好了,这么说,我和哥哥的仇终究能报了,我母妃是不是也能尽快被接出来?也不知哥哥和母妃如何样了?”
应苍再次点头:“前段光阴正值大凉暑天,皇后便已用硝石制出冰块儿,她还在冰中增加果浆和鲜果,制成冰碗,供皇室贵族享用,大大解了暑热。那体例简朴易学,现在大凉达官权贵,夏季皆有冰块享用。”
可应苍还是对宋锦儿“念念不忘”,又或者说,是对宋锦儿怀揣的那本“神书”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