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树再次震惊。
岑嘉树退下以后,应苍沉默半晌,而后对一旁紧闭的偏殿门道:“出来吧。”
商乐靖固然低着头,但她语气充满了欢畅,仿佛迫不及待要看到凉国军队入侵大殷了。
岑嘉树昂首,眼中却闪现几分茫然:“是令大殷哀帝重伤而亡的那两件火药?”
他有一半凉国皇室血脉,在大殷不得志,投奔凉国还情有可原,襄和公主但是大殷最受宠的公主啊,她如何会将大殷的制盐体例毫无保存地献给凉国?
应苍再次点头:“前段光阴正值大凉暑天,皇后便已用硝石制出冰块儿,她还在冰中增加果浆和鲜果,制成冰碗,供皇室贵族享用,大大解了暑热。那体例简朴易学,现在大凉达官权贵,夏季皆有冰块享用。”
“砰”一声,让岑嘉树打了个激灵。
应苍很喜好这个身位,一伸手便能摸到商乐靖的下巴,居高临下也更能让他看清商乐靖的眉眼。
岑嘉树道:“我有探花之才,满腹斑斓文章。”
应苍道:“殷国火药在手,实在让朕寝食难安。可惜岑嘉树阿谁蠢货,竟然不晓得火药是如何制成的,如此,朕要他何用?”
应苍死死盯着商乐靖那双斑斓动听的丹凤眼,仿佛要从她的眼睛看入商乐靖的内心。
岑嘉树只能道:“我还晓得夏季制冰之法。”
应苍只想痛骂岑嘉树几句,可被他生生忍住了。
应苍面露绝望:“那制盐之法,朕的皇后,你大殷的襄和公主,早已经奉告朕了。不但是细盐方剂,另有掺有海藻灰,能防备瘿疾的海藻细盐。”
商乐靖翻开门,身着一袭富丽的织金长袍,头戴凤冠施施然走了出来。
她的焦急必定是真的,但是她的焦急究竟是为殷国,还是为大凉,实在有待揣摩。
应苍道:“不错,那火药方剂是仙娘娘所献,你曾与大殷仙娘娘友情颇深,她就没有向你流露些甚么?”
可大殷将宋锦儿看得紧,他留在殷国的细作始终没有找到跟宋锦儿打仗的机遇。
岑嘉树心中震惊不已,他对襄和公主体味未几,只知那是个不谙世事,娇纵霸道的公主,没想到她竟然为了在凉国站稳脚根,不吝把大殷的制盐方剂说出来。
但是为官者,除了才调、治国、技艺,另有甚么能为朝廷效力的呢?
看岑嘉树面带无措,应苍替他指了条路:“去岁末,我凉使曾入殷国,看到殷国有很多胜于凉国的风景。”
岑嘉树大惊:“如何会!”
应苍笑道:“如此甚好,表弟有甚么本领,尽可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