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你恨，现在就是你的复仇时候。”
“不要被他误导，他在激你杀他，他想让人都思疑你。”
咳到最后，他像是脱力了，眼角划过泪水，混入嘴角的黑血：“天道好循环啊。”
商清晏用手背擦拭着嘴角的鲜血：“淑妃娘娘身边的杜若，是侄儿的人，侄儿每隔一段时候，便会给杜若一个香囊，那香囊单用有害，只是内里有一味草药，和皇叔平常所用的龙涎香药性相冲。皇叔每见淑妃娘娘一面，那毒性便要重上几分。”
他将这一方六合留给商清晏，将面子留给商清晏，也将庄严留给先帝。
虞安歌见他明智回归，语气愈发暖和：“我就在内里等你，有甚么事你叫我一声，我就出去。”
商清晏俄然握住虞安歌的手，仿佛迫不及待地要从虞安歌身上获得力量。
商清晏直勾勾看着圣上，一言不发。
商清晏的手收得愈发紧，圣上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面前一阵阵发黑。
商清晏青筋暴起，满目赤红，谪仙神君化作歹煞厉鬼，眼中是毁天灭地的恨。
圣上转动眼球，看着商清晏惨白的面孔，哪怕浑身疼痛难忍，他还是笑着道：“你猜到了对不对？你应当早就猜到了！先帝棺木之前，朕就是用心让你看到朕和辛夷轻易。朕本想激你出来，让你大闹灵堂，而后以你神态不清的名义将你顺势废黜。只是朕没想到你那么怂，眼睁睁看着本身母亲被奸骗，商清晏，好侄儿，在那之前，你就猜到了，是也不是？”
虞安歌恐怕他在一气之下出甚么事，在中间温声安慰，还踮起脚，将他拥入怀中，和顺的语气，仿佛在对待稀释珍宝。
商清晏声音颤抖道：“开口。”
在召见这二人的时候，他没有想过本身会死于本身的枕边人和亲弟弟之手。
商清晏合上眼睛，心口的疼痛伸展满身。
圣上用失神的目光看着商清晏：“你很像你父皇，又完整不一样。”
他的父皇平生顺风顺水，仁德良善，总把人往好了想。
商清晏走畴昔，一脚踩在圣上的脸上：“宫中防备森严，你毫不成能悄无声气呈现在御书房。”
那些阴暗腐臭的陈年旧事，即便翻出来在秋阳下晾晒，也是带着驱不散的恶臭。
“都畴昔了，清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