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晏将匕首竖在圣上的心口，只要一个用力，就能将圣上的心脏刺穿。
看着圣上狰狞丑恶的面孔，商清晏仿佛猜到了甚么，但是他不敢往深了去想。
剜骨疗伤，老是要痛彻心扉的。
虞安歌见他明智回归，语气愈发暖和：“我就在内里等你，有甚么事你叫我一声，我就出去。”
他将这一方六合留给商清晏，将面子留给商清晏，也将庄严留给先帝。
商清晏合上眼睛，心口的疼痛伸展满身。
鲜血在他衣服上炸开朵朵黑红的花，像是开在天国里的曼陀沙华，明丽而摄民气魄。
商清晏青筋暴起，满目赤红，谪仙神君化作歹煞厉鬼，眼中是毁天灭地的恨。
咳到最后，他像是脱力了，眼角划过泪水，混入嘴角的黑血：“天道好循环啊。”
虞安歌披头披发，用极力量终究将商清晏的手从圣上手中掰开。
虞安歌放心不下，商清晏嘴角扯出一抹笑：“你说得对，现在是我的复仇时候，你先出去吧，让我本身来。”
他也是，他的心是脏的，手是脏的，连血液都是脏的。
圣上倒在地上，另有呼吸，只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哪怕晓得二人的私交，仍然想方设法给对方找补，感觉对方是被谗谄，亦或者有苦处。
圣上却笑了两声：“是你父皇召我进宫的，没有轰动任何人，他有话要问我，清晏侄儿，你父皇要问我的话，他不敢让旁人晓得。”
商清晏抬起手，将虞安歌鬓边一缕秀发别到耳后：“我没事，你放心，去远处等我。”
虽让圣上开口，可他还是没有禁止圣上持续说下去。
在召见这二人的时候，他没有想过本身会死于本身的枕边人和亲弟弟之手。
商清晏直勾勾看着圣上，一言不发。
虞安歌欲言又止，恐怕他又走火入魔。
他好想吐，将己身吐个洁净，只余一缕洁净的幽魂。
虞安歌走后，圣上无认识收回哼咛的声音，仿佛在忍耐极大的痛苦，他的鼻孔和嘴角流出血来。
商清晏用手背擦拭着嘴角的鲜血：“淑妃娘娘身边的杜若，是侄儿的人，侄儿每隔一段时候，便会给杜若一个香囊，那香囊单用有害，只是内里有一味草药，和皇叔平常所用的龙涎香药性相冲。皇叔每见淑妃娘娘一面，那毒性便要重上几分。”
虞安歌满眼体贴肠看着商清晏道：“你好些了吗？我留下陪你，陪你一起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