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晏的神采终究变了，他的眼神冰冷的可骇，仿佛回到了漫天缟素，哭声各处的时候。
若不是方才商清晏的决计误导，只怕圣上到现在，都是信赖四皇子的。
圣上号令了一阵，便蓦地咳嗽起来，咳着咳着，便俄然喷出一口血来。
商清晏幽幽道：“另有呢。”
这血的色彩模糊发黑，较着是中毒迹象。
圣上神采狰狞起来：“你是不想晓得，还是不敢晓得？”
统统暗淡丑恶的东西，充满在商清晏的脑海中，令他目眦欲裂，气血翻涌。
“锦妃，锦妃冒充向朕投诚，实际上另有手腕破坏本身的身子。”
“...”
圣上低吼出声：“不成能！没有了！不成能！”
无数次存亡一线，他都没有怕过。
商清晏的手掐着圣上脖子的手愈发紧，他看着圣上的脸憋得紫红，看着圣上的眼球一点点凸起来。
耳畔恍若炸出一道闷雷。
不是他多么有才气，也不是他有多仁德，仅仅是因为四皇子有一个至纯至孝的心。
商清晏的手一顿，握着匕首的手青筋暴起，恰好他的语气冷酷得像雾：“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