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树不由咬紧了牙关,拱手鞠躬,将姿势放到最低:“恰是因为家中长辈分歧意,我才出此下策。我一向感觉,虞mm心性豁达,定不忍拆散有恋人,才暗里和虞mm见面,还望虞mm成全。”
虞安歌倒是打断雁帛:“若要我承诺退婚也不是不可。”
“过后,我与你的婚事是你父亲多次上门求来的,你本日孤身前来退婚,未提早奉告我父兄也就罢了,可有奉告岑老太爷和岑伯父?”
岑嘉树还当她是不舍得这段婚约,赶紧道:“我们的婚事乃是家中父母之命,我与你多年未见,相互陌生,若对峙结婚,恐成一对怨偶。”
虞安歌道:“想要我退婚,是有前提的。”
如她家蜜斯这般文武双全,姿容绝色的女子,就是配天上的神仙都不为过。
雁帛当即骂道:“他岑嘉树算甚么东西!看着人模狗样的,内里本来是个脏心烂肺的混蛋!等将军和少爷返来,定然饶不了他...”
雁帛晓得了岑嘉树来的目标,早就被气得不可了,当即号召来府上的侍从,就要把岑嘉树给扔出去。
岑嘉树惊奇昂首:“甚么前提?”
可惜现在岑嘉树刚中探花,冒然死在将军府,只会给将军府惹上费事,虞安歌尽力压抑住想一剑杀了他的打动,咬牙道:“好一个平生一世一双人!”
虞安歌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好叫岑探花晓得,当初岑府卷入废太子风波,几乎满门抄斩,是我父亲念着岑老太爷高风亮节,上书为岑府讨情,岑府才免于一难。”
“只是这婚如何退,由我说了算。”
虞安歌眼底暴露一抹讽刺,是啊,这是雁帛都明白的事理,可她上一世,竟然想要成全所谓“平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景,等闲承诺了岑嘉树,这也成了岑嘉树回京诬告她私德不修的借口。
神威大将军保护边关多年,早已是民气所向,百姓们听到这个探花郎竟然趁神威大将军不在城内,欺负他的女儿,顿时对岑嘉树指指导点起来。
面对激愤的人群,岑嘉树想要回嘴,却无从开口,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下去,带着本身的人仓促分开。
虞安歌还未答复这一番话,站在一旁的雁帛已被气得七窍生烟,再也忍不了了,张口便骂道:“好一个不要脸的无耻之徒!你移情别恋也就罢了,竟还腆着脸要我家蜜斯成全!”
毕竟,在遇见宋锦儿之前,他一向觉得虞安歌会是他的妻,与他共度平生之人。
虞安歌咽下喉间的甜腥:“岑探花不懂礼义廉耻,岑家总有懂的,我这便往京都寄信,叫族中长辈问问岑老太爷,是如何教出你这般厚颜无耻之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