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彬对这话倒是有几分认同，眼睛不由看向虞安歌，等着看她的反应。
眼看着大堂闹做一团，龚知府站起来道：“姜钦差，若一人不认罪，尚可当作他们抵赖，可统统人都不认罪，便申明事情没那么简朴。退一万步说，他们在任期间，江南盐税有增无减，总称不上怠政，大人不若择日再审。”
姜彬看着上面的盐商道：“将你们在牢中招认的话，再说一遍。”
姜彬道：“人证物证俱在，尔等另有甚么可说的！来人，上认罪书，让他们签书画押。”
乌泱泱又押上来一多量人，有盐官府上的主子，本地的百姓，各处流窜贩子的私盐小贩。
可哪怕证据确实，这些盐官也都像筹议好了一样，拒不认罪，也不签书画押。
虞安歌道：“对于奸商，不施加酷刑，莫非要好吃好喝服侍着吗？”
虞安歌冷冷看向龚知府，晓得他们这是在迟延时候。
虞安歌冷冷看了一眼姜彬右下坐着的龚知府，冷静落座。
虞安歌想说的话戛但是止，她黑着一张脸，默静坐了下去，双手紧握，指节发白。
等人到齐，姜彬敲了一下惊堂木：“把人带上来。”
虞安歌嗤笑一声：“滥用私刑？本官身为巡盐御史，抓到发卖私盐的商户，自是有权措置。谈何滥用私刑？”
另有衙役呈上官商之间互通的函件，一一辨认笔迹后，那些盐官仿佛都有力辩论。
杨老板道：“每年灶户交给官府的数量是有定额的，郭大人让草民以气候不好，盐荒众多为由，将所制官盐减半上交，剩下的一半，交给各小道私贩出售，所获好处，三七分红。”
虞安歌和龚知府临时偃旗息鼓。
本日的沈至青终究没穿他那身陈旧的棉服，一袭极新的青色官服，却不见为官者的风景。
姜彬神采阴沉，敲响惊堂木，对内里的人道：“将他们带上来。”
虞安歌瞪大了眼睛，不该该的，证据确实，且这些证据还都是姜彬汇集的，他不该不清楚，跟着龚知府的话放过这些人。
跟着一个接一个的盐官被押上来，每小我都大喊冤枉。
不明本相的百姓听到此些煽动之语，也都忿忿不平起来。
虞安歌满怀欣喜，带着一队人马仓促赶到的时候，各县的盐官已被押送大堂。
龚知府道：“虞大人只是有监察盐政，纠举犯警，缉拿私贩之责，并不代表你能以酷刑逼供。”
眼看二人针锋相对，两不相让，姜彬终究开口了：“寂静！”
直到惊堂木一响，姜彬愤而出声：“尔等皆为读书人，本官若非查到了实际证据，岂会将你们押至此处！把人证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