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知府一个头两个大，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都开口！”
“被虞大人抓走的那些盐商，皆被关押在向府，如果他们受不过刑，将我们都供出来可如何是好？”
虞安歌捂嘴打了一个哈欠，坐在商清晏劈面道：“审出很多东西来。”
“二皇子虽贤名在外，但论心计，实在比不得大皇子，那就交给辛太傅吧，或许江南这个烂摊子，另有几分转机。”
商清晏不必明说，虞安歌就明白，交到辛太傅手里，也就意味着交到四皇子手里。
刚回到本身的院子，虞安歌就看到了一袭白衣坐在院中操琴的商清晏。
这模样在那几个盐商看来，无异于索命的阎君，但商清晏只看到晨光就在虞安歌身后，为她冷冽暴戾的气质添了多少温和。
一群人刹时鸦雀无声，只是脸上的神采，透着他们内心的惶恐。
“传闻虞大人审判的手腕了得，之前吏部遭了大殃，就是虞大人审的人，一个小小的虞迎，连恒亲王的亲家都给牵涉出来了。”
龚知府看着说话那人，眼中透着几分杀意：“你若不想大出血，干脆直接把脑袋放到那只狗嘴里好了！”
另有盐商面如死灰，跪在龚知府面前道：“还求知府给我们指一条活路，顿时要过年了，虞大人是略微停了手，但是等翻过年来，她再旧事重提，亦或朝廷干与，我等可就无路可逃了。”
只是龚府以内，一片阴云暗澹。
虞安歌考虑用词，按照那几个盐商的供词，将江南盐政废弛的来龙去脉，以及盐商供出来的几个盐官的名姓都写了下来。
只是四皇子毕竟是商清晏同母异父的“堂兄弟”，虞安歌不晓得他对四皇子的心机，便问道：“王爷感觉，交给谁比较合适？”
持续两天两夜的繁忙，刁悍如虞安歌，也不免感觉怠倦。
商清晏听到身后的脚步，便停下操琴的手，转头去看。
商清晏沉默了一下，四皇子甚么脾气，他比虞安歌更清楚，只是这个天下上，另有身不由己这个词。
龚知府道：“你们都归去，手里该措置的东西，趁着年节都措置了，别再给她拿赃的机遇。”
她两天两夜未合眼，写折子的时候实在撑不住，不谨慎睡着了。
一群人叽叽喳喳，有痛骂虞安歌的，有哭着讨情的，也有明里暗里抱怨的。
比起四皇子，商清晏更加体味辛太傅。
商清晏道：“两个别例，一是把证据送到二皇子党手中，大皇子风头正盛，二皇子党必不会放过此次给大皇子使绊子的机遇。第二个别例，交到辛太傅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