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晏沉默了一下,四皇子甚么脾气,他比虞安歌更清楚,只是这个天下上,另有身不由己这个词。
商清晏道:“两个别例,一是把证据送到二皇子党手中,大皇子风头正盛,二皇子党必不会放过此次给大皇子使绊子的机遇。第二个别例,交到辛太傅手里。”
上辈子大皇子即位后,二皇子党天然是被清理,四皇子仿佛也没有甚么好了局。
一个盐官道:“可如许躲着也不是事儿啊!只要她还在江南一日,江南就承平不了。”
龚知府一个头两个大,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都开口!”
“被虞大人抓走的那些盐商,皆被关押在向府,如果他们受不过刑,将我们都供出来可如何是好?”
她两天两夜未合眼,写折子的时候实在撑不住,不谨慎睡着了。
有了龚知府这句话,世人都松了口气,纷繁辞职。
虞安歌只用江州府的兵马抓了两天的人,就抄检了二十万石细盐,抓捕了七个盐商。
时候有限,虞安歌带着狼青和那些兵卒,两天一夜未歇息,突击了七个处所,直接累得瘫倒。
“传闻虞大人审判的手腕了得,之前吏部遭了大殃,就是虞大人审的人,一个小小的虞迎,连恒亲王的亲家都给牵涉出来了。”
这模样在那几个盐商看来,无异于索命的阎君,但商清晏只看到晨光就在虞安歌身后,为她冷冽暴戾的气质添了多少温和。
已经决定送到那里,虞安歌便起家进了屋,商清晏随之出来,帮她研墨铺纸后,便去外间等她。
商清晏在外间等她,过了好久,也不见内里的动静,商清晏便排闼出来。
那盐商不敢说话了。
商清晏不必明说,虞安歌就明白,交到辛太傅手里,也就意味着交到四皇子手里。
持续两天两夜的繁忙,刁悍如虞安歌,也不免感觉怠倦。
商清晏道:“审出来了吗?”
说句实在的,他朴重的脾气,也并分歧适参与这场争斗。
只是四皇子毕竟是商清晏同母异父的“堂兄弟”,虞安歌不晓得他对四皇子的心机,便问道:“王爷感觉,交给谁比较合适?”
虞安歌直接把状纸放到琴上,能够让江南盐政动乱的东西,她倒是一点儿也不忌讳给商清晏看。
龚知府看着说话那人,眼中透着几分杀意:“你若不想大出血,干脆直接把脑袋放到那只狗嘴里好了!”
另有一个盐商看着龚知府非常忿忿不平:“每年给上头上供金银无数,现在却只能让我们大出血吗?”
龚知府负手在房间里转了转,想到虞安歌那恶狼一样凶恶的眼神,也不由内心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