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这么一个雷厉流行之人,来了江南这么久,只能抓一些上面的小虾米,小喽啰,治本不治本。
一群人围在龚知府跟前,但愿他给个说法。
就拿彻夜的宴请来讲,即便虞安歌手腕再狠厉,上面一群人紧紧抱团,相互包庇,虞安歌还是没法对他们直接脱手。
“再这么下去,我们得买卖该如何做啊。”
商清晏道:“看你眉头舒展,想必是忧?至极,给你操琴悄悄心。”
龚知府一样心烦意乱,世人吵吵嚷嚷了一阵。
虞安歌回过神来,笑着道:“如听仙乐。”
世人都提着一口气,等龚知府说话。
龚知府道:“那位爷只给了我四个字。”
阿谁盐官一时讷讷,他也就是在背后发发牢骚,对着虞安歌阿谁狠人,一个屁都不敢放。
虞安歌道:“他们沆瀣一气,我无从动手,筹算去崇义县,看看有没有冲破口。”
彻夜的宴席或许对那群人起到了一些震慑感化,但也只是震慑罢了。
他们仗着背后有龚知府,龚知府仗着背后有大皇子,到处给虞安歌设限。
庞大的好处面前,人能生出熊心豹子胆,更别说他们背后有大皇子当背景。
虞安歌本想说不消,她对乐理涓滴不通,商清晏怕是跟对牛操琴没甚么两样。
如何一出事,只让他们谨慎,也不给一些唆使或者庇护?
一个盐官谨慎翼翼地对龚知府道:“依下官看,这个虞大人是真的会杀人的,不知盛京那位可有甚么唆使?”
“谨慎”是奉告他们这个巡盐御史的确不好惹,就连大皇子都要避其锋芒。
商清晏倒是情意已定:“你真当我是来江南养病的吗?”
向怡难堪一笑,看虞安歌没有辩驳,就这么认了下来。
商清晏这才肯跟她谈起闲事:“刚出去时,看你眉头舒展,但是在为江南盐政烦忧?”
商清晏瞧着表情非常不错,安慰虞安歌道:“你不必焦急,你才来江南半个月,缉拿私盐盐贩便已小有效果。等向家第一批盐制好,统统便可好转。”
向怡看了虞安歌一眼,不晓得这是闹哪一出。
龚知府长叹一声:“谨慎行事。”
世人正要说话,龚知府抬手制止他们,持续道:“但向家,还是能动一动的。”
而商清晏这类洁癖到骨子里的人,只怕难以接管。
虞安歌虽不晓得他们另有甚么后招,但观宿世,江南盐政坏得一塌胡涂,盐商一个个富得流油,百姓却为了小小一罐盐走上死路,就晓得那群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方才吃的满嘴淡的盐商盐官们,每小我都忧心忡忡,要求龚知府拿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