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知府非常绝望地送走虞安歌,归去后,几个盐官凑到他身边,忧心忡忡道:“看模样不是个好乱来的。”
虞安歌看彩衣判定喝下上一杯酒,晓得酒中没甚么下作的东西,因而轻笑一声,把酒杯接过:“天然。”
虞安歌沉默少量:“去查一查,本日拂尘宴,都有哪些盐官未至。”
觥筹交叉间,几杯酒下肚。
师爷道:“不拂尘,待人到了南川王府,上门拜访请罪便可。”
向怡看着虞安歌果断的神采,缓缓点头。
虞安歌接过酒,抬起她的下巴道:“别光让我喝,你也喝啊。”
龚知府面色一松,师爷紧接着道:“不过之前南川王年纪尚小,现在就不必然了。”
龚知府正烦着,上面的主子就赶过来道:“知府大人,南川王回南川养病了。”
就像之前的恒亲王,人虽在盛京,但封地交上去的税如果少了,恒亲王但是要拿人定罪的。
几个盐官全数噤声,但龚知府也晓得,看虞安歌这架式,只怕在江南待的时候短不了。
向怡看虞安歌就要接过酒杯,便及时出言制止:“虞大人,你酒量陋劣,这杯我来替你喝吧。”
彩衣被风一吹,再也撑不住,“咚”一声,脑袋砸到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龚知府在屋子里转了转:“前任知府拂尘是甚么规格?”
二人上了马车,向怡看虞安歌只是有些熏熏然,认识还算复苏,便道:“看模样,他们干系密切得很。”
只是她的酒是江南一种颇具特性的酒,喝着平淡回甘,但后劲儿实足,有顶风倒之称,不知内幕的异村夫,若喝上两杯,便会醉得昏入夜地。
向怡体贴问道:“安和,你现在感受如何?”
按理来讲,大殷是不答应王爷插手地点封地的政务和军务的,但封地需给王爷缴税,很多王爷借此,以皇亲国戚的身份干与本地政务。
龚知府是两年前到任的,压根没见过南川王,上面的盐官品阶太小,天然也没有见到的机遇。
龚知府见他们给不出甚么主张,便挥挥手,让人都散了。
彩衣一脸羞怯:“能陪虞大人喝酒,是彩衣的福分。”
只要虞安歌面色如常,夹花生米的筷子,都一抖不抖。
向怡非常担忧地看着虞安歌,彩衣面上不动声色,实际认识已经浑沌了。
直到分开了龚府,风一阵一阵吹来,虞安歌才稍有醉意。
这行动实在不君子,可谁让虞安歌生得好,恰好透着几分夺民气魄的霸道,不由让彩衣红了脸。
龚知府道:“告诉上面的人,让他们收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