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看过本年的卷宗,自从客岁上报的盐税锐减,圣上措置了一些盐官,现在虞安歌面对的这些,大多都是大皇子安排过来的人。
虞安歌冷冷瞟了龚知府一眼,没有辩驳,更没有承认。
这哪儿是甚么龚知府的义女?
江南私盐众多以来,向翁便灵敏地嗅到了此中庞大的商机和好处,才有他让人入京扣问向怡的行动。
酒过三巡,龚知府拍了几动手掌,便有一队舞女鱼贯而入,丝竹声响起,舞女们衣袂翩飞,舞姿美好,非常勾人眼球。
一声“巡盐御史虞大人到”,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站起家来。
龚知府暗中察看着虞安歌,发明她眼睛虽在歌舞之上,但神情寡淡,仿佛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虞安歌鼻子活络,已经嗅到了杯中的酒香,她没有接过酒杯饮下,而是直接怼到了彩衣唇边,只说了一个字:“喝!”
她的声音带着江南的绵软,恨不能把人的骨头唤酥了去,低垂的眼睛悄悄去看虞安歌,又在虞安歌看向她时,娇羞一笑,媚态横生。
虞安歌是下午到的向府,刚跟向翁体味到江南的一些环境,江州知府龚正奇便递上来了请柬,说是为虞安歌和向怡筹办了拂尘宴,特地聘请虞安歌和向怡前去。
阿谁名叫彩衣的舞女便站起家来,跪坐在虞安歌身边,倒酒的时候,娇软的身子成心偶然靠在虞安歌身上,酒倒满后,彩衣便将酒杯递到虞安歌面前:“大人,请用酒。”
目睹这一幕的龚知府哈哈大笑起来:“虞大人真是脾气中人。”
向怡生在江南,一眼就看出这个彩衣行动间的不平常来。
这点儿微末工夫她底子不放在眼里,手比彩衣更快,及时抓住酒杯,方不至于让酒洒在她的衣服上。
虞安歌淡淡道:“甚好。”
龚知府的府邸比向府富丽很多,虞安歌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官员在那边等着了。
虞安歌道:“圣上既然封我为巡盐御史,我便有监察盐政、纠举犯警之权,向翁尽可放开手去干,我会为向翁铲平停滞。”
龚知府连道“那里那里”,接下来龚知府又跟虞安歌先容了江州的几个盐官。
眼下已经入冬,江南虽比盛京暖和一些,还是寒气实足,这个舞女只穿戴轻浮的纱衣,暴露婀娜的身姿。
相互见过礼后,龚知府就道:“虞大人远道而来,我等本要去驿站接的,谁知虞大人先行一步,去了向家,我们扑了个空,只好奉上请柬。”
向翁是个极有城府和远见之人,不然向家也不会在江南几十年,仍然繁华昌隆,耸峙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