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顾谦傻眼,“那证据不就缺失了?”
顾谦推开门,放轻脚步走了出来,“我传闻师兄明天没有吃完饭,特地让小九给你做了碗荤面,你先用饭吧。”
宵禁之前,陆寄的两名部下返来了,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映,从门外拖回了一小我,那小我垂着头,被一件重新拖到脚的玄色兜帽披风盖着,只能看出身量不高,并不能看清面貌。
“是不是胡说,我说了不算,从你嘴里抠出的实话才算。”陆寄收刀入鞘,给两名部属使了个眼色,旋即带着顾谦步出了配房。
“但是我……”顾谦有些踌躇,他如何感觉陆寄是在给他送功绩啊!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师兄还是先吃了饭再忙吧。”
“不然呢?”陆寄挑眉笑了,“在你这儿住了两天不嫌我烦?”
顾谦晓得他不想泄漏行迹,以是也不管他,尽管好饭好菜的服侍着,也不问他做甚么。
“你要走啊?”
“但是如何只抓了一个?”
“他如何敢!如何敢!”顾谦看着供词,气得直顿脚,“本来之前引小王子入关一事就有他们父子俩的份儿!这大同城方才消停,他们竟然还要引着鞑靼来打谷草!”
“师兄,你不活力吗?”顾谦接过茶盏,咕嘟咕嘟灌了下去,“他还娶了一个鞑靼的女人呢!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大景朝才是生他养他的处所啊!卖民贼,狗汉奸!”
只淡淡的一句话,就道出了多少不忿和酸楚。
“师兄?”见陆寄沉默不语,顾谦不解道。
颠末锦衣卫一早晨的折磨,萧云腾已经委靡的不成模样,整小我眼神板滞,像行尸走肉般被他们牵到了巡抚衙门。
“你们想干甚么?”破布□□,他喘了一口气,当即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行商的竟敢和鞑靼混在一起,说,你是不是鞑靼派入关内的探子?!”陆寄目光转冷,勾着他下巴的手指逐步用力,掐的年青人脖子青了一圈。
“不消,我不挑食。”陆寄拿起筷子挑了挑面条,待面条稍凉,就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陆寄点了点头,背动手在屋里踱了两圈,顾谦不晓得他有何企图,只能低垂着头,看着地上的光影发楞。
“好。”
幸亏陆寄对他的防备心机并不重,有些事多少也会给他流露一些,更何况小院这么小,昂首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保密。
“一会儿我的两名部下会带小我出去。”陆寄停止踱步,淡声说道。
“大人,我们走吧?”顾泰和顾小九往萧云腾身上盖上了之前穿过的兜帽披风,往他手上绑了根绳,像牵狗一样把他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