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贞帝厉声说完以后,见陈安出去回话却又开口叫住了他:“等等,让他们滚出去!”
陆锋闻言先是茫然,随即猛的睁大了眼:“殿下!”
此时御书房里被砸碎的东西已经清算洁净,只要那些许水渍能看出方才产生了甚么,两人出来后,都是看向端坐在龙椅上面无神采的永贞帝,刹时发觉到氛围的呆滞。
永贞帝听着冯蕲州的话几乎一口气上不来,瞧瞧这话说的,他女儿是因为念及拯救之恩才去的行宫,有情有义,后更是因为心疼云妃和九皇子无人顾问被行宫下人奴大欺主才去的人市,买的奴婢。
冯蕲州昂首看了眼永贞帝的神采,便低垂着视线道:“臣女因念及九皇子曾对她有拯救之恩,得知九皇子病重以后,便瞒着微臣前去行宫看望九皇子,后又因见云妃娘娘照顾皇子辛苦,且无人帮扶,便一时体贴擅作主张,前去人市采办奴婢送往行宫,惹得流言四起,伤及皇室颜面。”
“殿下,你不成以……”
陈安听着里头稀里哗啦的声音,温馨的站在门外,一向等内里没有声音以后,他这才谨慎翼翼的踩着一地的碎片走了出来。
萧元竺就那么看着他,眼中毫无情感,冷酷的像是在看着不了解之人。
郭崇真跪在地上一边抹着老泪一边颤巍巍的说道:“老臣当年就不该娶了那凶暴老妻,不然怎至于她变成本日大祸。当年先帝还是皇子时,老陛下见臣偶然嫁娶,非得赐了老臣这桩婚事,现在倒好,云氏她脾气打动,又心软护短,念着云妃娘娘与她有几分亲缘,便不管不顾的应了那宫女讨情,请了大夫送去行宫,伤了陛下颜面。”
“出去!”
她就算有做错的处所也是为了他的妃子和儿子,他如果罚了冯蕲州父女,他算甚么,忘恩负义?!
“殿下…”
冯蕲州和郭崇真上前以后,直接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陈安自是不敢这么传旨的,他命小寺人将内里的地上清算洁净,本身出去传旨,等冯蕲州和他错身而过期,他在旁低声说道:“陛下大怒,冯大人和阁长幼心些”。
“过几日你去宫中奉告父皇,就说我想要在中秋之日插手宫中夜宴,到时候统统朝臣都必须携府中嫡女前去,我要遴选正妃,在死前留下母妃血脉…”
哭得这般委曲,还拿皇祖父来压他,他能如何着?
殿下,我甚么都不求,也只要这一个心愿,你可情愿成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