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先生,现在您简在帝心可算是苦尽甘来要生发了。”
正德道:“朕听闻南边官员多有要求开海的,言这海贸之利非常可观。”
他说着便是抹起了眼角,“奴婢一想起奴婢不能服侍你,内心就难过。奴婢晓得皇爷不缺人服侍,但奴婢就是怕,怕奴婢走了,皇爷受了委曲没人替皇爷挡着了。”
“呵呵,这事朕也惊奇,不过史乘也有记录,宋时海贸发财,的确赢利。且简先生就是江南人,想来所言也不假。她跟朕说了,像朕这般有才气的,随便弄弄百万一年底子跟玩似的,不需费甚么力量。你且亲身走一趟,探听清楚了,等朕赚到了银子,到时就能堵上那些朝臣的嘴了。”
可换甚么人呢?
“哼!”
“这,这……哎哟,先生您说这干吗啊?您跟陛下保举杂家去查了那么海商到底是何企图啊?”
正德回到豹房的时候,人还是晕乎乎的。固然他从史乘中已窥得了海贸的巨利,可大到如此程度还是让他感到不成思议。
刘瑾一愣,“几十万两?”
“你,你,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一个时候后,犒赏便是到了简宁手里。简宁还将来得及赏识这当代顶级的工艺品却先遭到了刘公公的挖苦。
顿了顿又跪了下来,“陛下,奴婢这就清算下解缆南下,只是奴婢这一走倒是没法替陛下分忧了……”
“呵呵,这有甚么?这是朕犒赏的,谁敢说甚么?再者现在多有人用此摹缂名流书画,他们都使得,如何?帮了朕大忙的先生使不得?记取,必然要挑一个都雅的螺钿漆器盒装起来……”
“呵呵。”
简宁的脸一下冷了,“我如何来的,公公不是最清楚么?公公刚还说,若非您,我这等人如何能面圣?怎的,这么快就忘了么?”
说罢还真如女子般嘤嘤地哭了起来。朱厚照被他一哭心就软了,对于他怠慢简宁的事倒也放了下去,再想想刘瑾一走,本身可不是得上朝了么?这如何能够?本身上朝就得被炮轰,不可,这事不能让刘瑾去办,还是得换人。
刘瑾围上去,见简宁脸露肝火,便拿出奉迎天子的架式来,“哎哟,我的先生唉,小祖宗,您到底是有甚么主张啊?我们好歹也算有点恩典吧?总不能说了几句不动听的话就不来往了吧?你这孤身一人的,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敌好吧?”
“公公之恩没齿难忘。”
刘瑾神采一白,随即便道:“是,奴婢省的,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