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晋王殿下的车驾距都城已不敷百里,臣估摸着明日晚间便该到了。”

“如何?被哀家一语说破,不敢承认了么?”

这句好像高山惊雷,高暧浑身一震,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蓦地抬开端来,就看对方满面怒容,涓滴没有谈笑的意义,不由又是严峻又是奇特。

高暧只觉这话好笑之极,不值一驳:“母后说云和去处不端,有何报酬证?便叫她出来,再与云和、平远侯三面对证,便知究竟了。”

高暧见她说话时目光闪动,但这些无中生有的歪曲之词从口中说出来竟是平顺非常,就仿佛真的亲目睹到了似的,底子不容置疑。

“免礼,这么急着见哀家,究竟有何事?”顾太后的神采仍旧不豫。

顾太后那张脸早已胀得乌青,听了这话不由更怒,厉声喝道:“好个云和!你去处不端在先,现在还敢出言顶撞哀家,全无半点人子模样,我朝向来以孝义为先,如何宫中竟出了你这等不肖之人,来啊,给哀家掌她的嘴!”

“那你是如何作答的?”

高暖回过神,垂首道:“回禀母后,云和是昨日申时末进的宫,怕误了母后寝休,未敢冒然前来,不想今早又有皇兄召见,是以担搁了,还请母后恕罪。”

顾太后说着便吃紧地站起家来,对身边的宫女道:“快走,快走,哀家要挑套光鲜的衣裳,明日好穿。”

高暧听她疾言厉色,竟辱及生母,饶是清修了十几年,早已定了心性,现在也忍不住忿怒,只觉满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中,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半盏茶水溅出来,瞬息间打湿了高暧的裙摆。

一名宫女撩帘而入,趋步来到近前。

高暧心头方才松了口气,就听顾太后又道:“先别急着谢恩,哀家再问你,皇上方才召见但是为了和亲崇国之事啊?”

顾太后正挑着唇角筹办看场好戏,却俄然被人打断,忍不住皱眉:“先让他候着,转头再传。”

她定了定神,咬唇道:“太后母范天下,怎可用这等污言秽语辱及云和的母妃?我虽说并未长在宫中,但也知礼义廉耻,所谓勾引平远侯一事纯属歪曲,还请太后明鉴,还云和一个公道。”

徐少卿躬身道:“回太后,晋王殿下入京朝见,先头人等已到城内,臣奉陛下旨意,特来向太后禀报。”

她说着,瞥眼望了望顾太后,便举手过甚道:“彼苍在上,奴婢方才所言如有半句不实,便教……教我毕生刻苦,不得好报。”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