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

“猖獗!你这番指桑骂槐的言语,当哀家听不出么?明显有人证在此,却还嘴硬不认,公然性子做派都像慕妃那贱人,普通的凶险妖媚,不知半点廉耻!”

顾太后正挑着唇角筹办看场好戏,却俄然被人打断,忍不住皱眉:“先让他候着,转头再传。”

她不想挨打,只觉如果那巴掌抽在脸上,就仿佛连带着死去的母妃也一起受辱,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但是毕竟母女连心,即便阴阳两隔也没法阻断,常常想起时便心中郁郁。

“是,太后。”

“免礼,这么急着见哀家,究竟有何事?”顾太后的神采仍旧不豫。

“妄听人言?”顾太后嘲笑一声:“你本身若行的端做得正,旁人会平白无端的冤枉你么?那平远侯乃是哀家亲侄,秉承先帝御赐爵位,兼辅国将军,当年殿试名列一甲探花,向来才学出众,知书识礼,你却不知耻辱,趁机勾引于他,还敢不承认!”

中间那宫女像是也没想到,愣了一下才仓猝应了声,一步步走向高暧,但目光却垂着,不敢看过来。

高暧闻言一呆,身子像俄然舒缓了,竟不由自主的规复了些活力。

珠帘撩起,红色蟒纹曳撒的身影飘但是入,背后还多了一件墨色披风,好像穿花胡蝶般,轻巧超脱,文雅到了极致。

她心中像憋了口气,如何也压不住,双目冷冷地直视着对方:“你敢对天发誓,所言句句是真么?”

“偏厅里……”

“云和无状,多谢母后宽宏。”

“奴婢在。”

她说着,瞥眼望了望顾太后,便举手过甚道:“彼苍在上,奴婢方才所言如有半句不实,便教……教我毕生刻苦,不得好报。”

外头内侍的声音却又道:“回太后,徐秉笔说有要事急着面驾,半晌也迟误不得。”

高暧自言自语的反复了一声,蓦地间仿佛明白了甚么,但她不管如何也不敢信赖千谨慎万谨慎,却还是在这件事上被捏住了把柄,当下正色道:“母后息怒,云和到偏厅时,刚巧遇见平远侯也在那边候见,他以礼相让,云和自发不当,便与平远侯一处等待,期间并未说甚么话,更未有逾礼之行,母后不成妄听人言。”

也不知怎的,瞧见他的那一刻,高暧只觉胸中的闷气刹时消逝了大半,竟不如何难过了。

高暧悄悄一笑,双手合十道:“招果为因,克获为果,因果循环,诚不所欺,但愿你记着本日的话,待到刻苦时,莫要悲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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