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也出口,想收也收不回了,只恨不能羞得把脸埋在被中,哪敢再去看他。

高暧闻言,心头顿时又怦然起来。

“厂臣曲解了,宫里我本就不惯,又怎会舍不得?只是……嗯,蓦地听起这么说,一时没转过来罢了。再说,我在宫中熟悉的,也就只要厂臣,厂臣如何安排,我便如何做就是了。”

方才还感觉这般切近非常不当,这会儿却没出处的发空,恍然间竟有些舍不得。

她顿了顿,似是被甚么袭上心头,面带恐忧问:“前时厂臣曾说,当年那杀人凶徒尚留在宫中,此次……敢就是此人么?”

说着俯过甚去,对她低声私语。

她话刚出口,却发觉那只手竟俄然抚上本身脸颊,顿在那边不动了。

“公主为何感喟?莫非舍不得离宫么?”

“厂臣不必……”

烛焰轻颤,像也在招摇。

她心头忐忑,却也不敢出声,那手微颤着,垂眼靠在软囊上发楞。

他说着便在碗中舀了一匙,贴唇试了下温热,又吹吹凉,这才送到她嘴边。

眼瞧着将将是个满碗,这么却成了喝了很多?

“公主如何了?敢是感觉那里不适么?”

见他重又拈起汤勺,在碗中悄悄搅着,赶快抬手摆了摆:“我已喝得足了,厂臣且放着吧。”

这温吞的小性子不过“温馨”了半日,才醒来竟学会扯谎了。

一想到他定然也是如此,便恨不得立时找个地缝钻出来。

他悄悄一叹,正色道:“此次公主能得脱大难,实再是不幸中的万幸。臣本来还曾向公主夸下海口,说甚么定会护持全面,现在瞧着,实在有些托大了。”

他也没勉强,顺手将汤碗往妆台上一搁,并不起家,也不言语,仍旧挨着她坐在榻边。

这大半日,他马不断蹄,几近半晌也没闲着,虽说是没听甚么吵吵嚷嚷,脑中间中却都是乱糟糟的,可这时见了她,那牵挂的肚肠便像有了下落,心头俄然便沉寂下来了。

“你是说……”

高暧俄然发觉,对他的那一丝牵挂早已结缠为茧,笼在心头,剪不竭,抽不清,再也没法等闲割舍。

她急生生的辩着,却没敢瞧他。

徐少卿点点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世事难料,眼下或许便是个机遇,只是不知公主可愿听臣安排?”

徐少卿却退了几步,正要回身,闻言重又回到床榻前。

可他一进门便夺了碗,说要奉侍本身,不知怎的浑身就紧了起来,恰好翠儿那丫头又去得快,蹲身行个礼便落荒似的退到了外间,更让她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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