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兵士咬了咬牙,挥刀上前,却被圈中的头人们挡住,紧接着也不知谁高喊了一句,本来围在外头的夷民顿时群情激昂,一拥上前,如潮流般刹时将这片殿前广场淹没。

那胸膛因呼吸而高低起伏着,肋骨殷然,还纵横交叉着几道长长的伤疤,怵目惊心。

她闻言哭得更凶了,但却将那帕子接在手中,掩着脸伏在窗前抽泣。

本身是大夏的公主,代表着国朝面子,而这里只是藩属封疆,亲情再切,也大不过礼法法度,想想也不由欣然。

仇率尹脸上抽动着,眼中闪着怨毒的光,像是极不甘心,缩身向后退了几步,俄然振臂一呼,人群中俄然奔出数百名健硕精干的兵士,手持弯刀,将乘舆和一众头人团团围在中间。

她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他话中之意。

他叹道:“臣不过是想提早有个筹办,公主如果不肯,臣岂敢强求。”

而仇率尹现在早已被按倒在地,五花大绑,捆作粽子普通……

徐少卿还了一礼,正色道:“慕老土司言重了,本督不过是行举手之劳,不敷挂齿。尊驾德高望重,胆气过人,令民气悦诚服,若非如此,这场祸乱只怕也安定不了,再者老土司是被奸人囚禁,没法发号施令,又何罪之有?此次陛命令公主亲身前来,便是好生安抚之意,并非企图加罪。本督在此便再宣陛下旨意,夷疆南为屏藩,慕氏世袭土司,不设流官,永不更张!”

她别过脸,心说此人可也真是怪到家了,平白无端的竟像是俄然交托起后事来,真真的吓了人一跳。

一起回到陵川,知府叶重秋早获得动静,带领全城文武官员出城五里驱逐,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别有一番盛景。

她颦着眉,听着听着竟真有点心惊肉跳的感受。

“拜别虽苦,但公主如果这般哭法,只怕会伤了身子。”

仓促又是二十几日,一行人终究回到了京师永安。

他行动盘跚,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但却像裹挟着一股凛然之威,统统人被这气势所慑,竟都不自禁的向后撤退。

那目光似是带着炽烈的热度,灼得高暧肩头发烫。

他勾唇笑了笑,靠近耳畔道:“公主勿忧,此地的主家姓慕,我们不需脱手,且看老土司如何摒挡叛贼。”

慕老土司苦留不住,只得应了,又不顾大哥体衰,亲身送出城外数十里,直到夏国边城,才挥泪道别。

现在她穿戴这身衣衫,却仍存着中原女子特有的高雅柔情,再配着那微带羞怯的清丽面庞,确是别有一番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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