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率尹奥秘一笑:“这个鄙人早已思虑好了,公主不必多问,只须承诺便可。”

“公主善于中原,想必不知这里风土人文,我夷疆诸部当年曾建大礼国,幅员广宽,与中原分庭抗礼,相持不下百年。厥后奸人乱政,国事才江河日下,竟被夏国重又支解分离,各部首级只得个土司封号,这些年来还一一被削,改派中原人做流官节制,如此下去,我夷疆之民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就这么半扶半推着被带到前面的正殿,又换作另几名从未见过的夷女引着入内,到了左进的一间厅堂。

仇率尹挑挑眉,俄然话锋一转:“此次臣奉大舍诏之命请公主来,为的是两件事。其一是大舍诏思念甚急,而公主又刚巧来了夷疆,怎能过而不见?这其二么,还想趁此机会与公主商讨一件大事。”

但她别无挑选,唯有信赖,特别是不远处那双比本身更加无助的眼神。

堪堪行到台阶处,他探脚踩下去时,却俄然身子一歪,向中间跌倒。

那少年辩论着,却没人瞧他,统统的目光全都移到了高暧身上。

但一转念,便想起徐少卿最后临走时的言语,似是在成心提点本身,当下定定神,暗自回想着那些话。

仇率尹目光蓦地亮了起来,身子向前倾了倾。

“仇率尹,你怕是巴不得老夫死吧?”

仇率尹眼中闪过一丝轻视。

高暧眼神冷静的,全没去在乎,一想到呆会儿将要产生的事,心境便如何也定不下来。

吁了口气,目光扫向阶下的人群,冒死想寻见阿谁熟谙的身影,却事与愿违。

……

高暧心说这话终究来了,便点头道:“大清平请讲。”

虽只是半晌工夫,但高暧也已从中瞧出了些端倪,当下念着徐少卿的叮咛,略想了想,便横过一眼,不紧不慢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敢问’大舍诏’又是谁?”

几名夷女看着她,仍旧抿嘴而笑,也不知暗自想些甚么,上前帮她又换了套衣衫,将那些大件小件的银饰经心配好,便扶着向外走。

“若要我承诺,你们也须答允一件事,夺城以后须善待陵川百姓,不得殛毙劫掠。”高暧又咬了咬唇。

那屋子雕梁画栋,非常精美,倒很有几分中原神韵,只是金器太多,一片黄灿灿的,再加上香炉里飘出的那缕缕熏香,更让这里显出几分沉糜之气。

被尊为大舍诏的少年坐在殿前石阶的宝座上,两旁则是各部头人。

那边早堆起了三层土台,巍巍的立着,约有两丈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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