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

酷日方中,恍然间竟有了入夏之感。

叶重秋呵着腰,谨慎翼翼道:“厂公大人是朝廷上差,下官只要一颗脑袋,怎敢不奉号令?”

除此以外,脑中便只剩下一片空缺,乃至没去想那些人是谁,为甚么会俄然挟制本身,心中只是惶恐。

高暧心中暗自惊奇,还没等看个细心,一众异装女子便围上前来,口中咿咿呀呀地说着俚语。

想起徐少卿,心头便是一紧,又似沉沉地压着,如何也搁不下。

她浑身一颤,不自禁地转过甚去,便见徐少卿立在窗子中间,竟也换了一套夷人男人的服饰,玄色的裹巾掩住了头上的发髻,半臂小甲套在身上略显窄了些,衣衿敞开着,暴露那白净精美,肌理清楚的胸膛。

莫非这里就是夷疆人的城池?

“如此说来,叶知府便是没有退敌之策了?”

“厂公大人明鉴,下官绝非虚言谎报,前次陵川被围,事前已获得动静,下官尚可安闲筹办,又请调了邻近卫所的援兵,夷人见破城有望,便自退去了。今次他们倒是突但是来,竟没半分前兆,光这正门的兵力比前番就多了三倍不足,眼下城中兵力不敷,亦无救兵,这……”

她本来尽是惊诧,此时却赧然垂首,跟着便发觉本身实在也跟他差未几,甚么中原的礼教端方,妇颜妇容全都做了古,不由一阵宽裕。

正想着该当把东西收在那边,那冷凛的声音却俄然在背后响起。

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响,身穿绯色白鹇补服的叶重秋领着几名守将官员踩着石阶仓促登上城楼,趋步来到近前,躬身道:“厂公大人,下官叶重秋奉召前来。”

发兵动众,浩浩大荡地佯装攻城,却连一兵一卒也没动,便俄然退去了,这此中藏着甚么启事?

那中军阵内,公然有个骑跨战象的年青身影,远远的看不清脸孔,但瞧着也不过就是十来岁年纪。

堪堪也不知颠簸了多久,那车驾终究停了下来。

想着想着,不由越来越是烦乱,诵了遍经文也毫无效验,竟自呆了……

一名褐衫小帽的番役从城下急仓促地奔上来,扒开世人,凑到近前,神采镇静地附耳道:“禀督主,云和公主车驾方才半路被袭,大档头身中六刀身亡,公主下落不明!”

叶重秋灰着脸,不自禁地转头瞥了一眼远处黑云压境般的夷疆雄师,面色不由僵得更加短长了。

这话像含着利刃刺来,叶重秋不由缩了缩身子,灰着脸憋了半天,才拱手颤声道:“回厂公大人,若……若果然如此,下官也只要遵循朝廷法度,他杀以全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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