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虽乱世在前,然,余患已生。放纵奸逆祸乱,则社稷难保。若新帝有为,江山崩碎。水载舟,亦覆舟。”

但其言辞锋利,不无指责朝廷之意,冲撞圣驾之嫌。

这时,唐西的声音却从马车里传出来:“慢!”

此人自道名讳,竟然还是个前科举人,曾任九品税曹,相称于一县的税务主官,却不知为何悍然去官下野。

千人禁军跟着这声警告,同时收回吼怒,以战刀敲击盾牌,似有随时冲杀的筹办。

李潇潇感知车队止住进步,余飞和三大匪首的声音传入耳中,已然晓得有事产生。

“冤,奸臣当道,狗官横行。恨,朝廷失策,至民不聊生。”

所谓的盗匪,竟然是一群看似食不充饥的费事布衣。

屠三川向前几步,道:“好!裘总把头与我岭南绿林有恩,衣食行商会也经常慷慨解囊,布施于吾等。既是裘老迈信你,那屠某兄弟三人也自当信你。”

禁军见状,当即分出了一支小队横在那人与步队之前,以盾牌攘之,痛斥道:“来人止步,擅近者杀!”

李潇潇几近没有多想,便很天然的将手放到交给了唐西,这一刻她仿佛对这个男人萌发了点滴的信赖。

如果李潇潇不往其间一行,直接进入林县县城的话,那么看到的又是另一番气象。

唐西看了看余飞,抬手道:“禁军退下,余飞起家说话。”

此番故作奥秘,反对圣驾,不是愚不成及,便是另有目标。

余飞却道:“请圣驾为臣民做主,惩办贪腐官吏,救百姓于水火。如若不然,余飞是站是跪,是生是死,又有何妨?”

唐西读完手中的“血书”,并未多言,只是悄悄地看着李潇潇。

站在车头,两人环顾了四周一周,面色皆是黯然。

不管是否真如余飞所说,岭南府官员败北祸乱,他不报而来,禁止圣驾,遵循朝例,已当受缚。

唐西点了点头。

唐西倒也没有对峙,表示一名军士将余飞的“状纸”取来,展开以后,望了李潇潇一眼,便当众宣读起来。

两侧的人群中却响起了一声大喊:“冤!恨!”

跟着火线屠三川的一声口哨,小道竹林两侧的草丛中俄然冒出了无数身影,并且越来越多,眨眼间已然是构成两道人墙。

两米身高的巨型大汉,屠三川此时摘掉了头上的斗笠,暴露了一只泛白、瞎掉的左眼,说道:“你便是裘万山裘总把头口中所说的,少主唐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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