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车头,两人环顾了四周一周,面色皆是黯然。

唐西读完手中的“血书”,并未多言,只是悄悄地看着李潇潇。

唐西倒也没有对峙,表示一名军士将余飞的“状纸”取来,展开以后,望了李潇潇一眼,便当众宣读起来。

城中房屋破败者,皆推倒重修,饥荒流民不成逗留,违者或是鞭打,或是搏斗...

千人禁军跟着这声警告,同时收回吼怒,以战刀敲击盾牌,似有随时冲杀的筹办。

禁军见状,当即分出了一支小队横在那人与步队之前,以盾牌攘之,痛斥道:“来人止步,擅近者杀!”

这三人单独现身,胆敢禁止圣驾,当然不会天真到觉得仅凭三人之力,便可劫掠天子的步队。

倒是那林县县令为了彰显功劳,企图装点辖区内“四海升平”的假象,用心将这些贫苦得志,食不充饥的公众赶到这城郊竹林当中埋没,目标是给李潇潇看到的都是欣欣茂发的一幕。

几名禁军随即向前,拔出腰间战刀,便要架起余飞,先拿下再说。

说着,他捏嘴吹响了一声口哨。

这群人莫说是“打劫”,即便是要他们多走几步路,都显艰巨。

因为,这些呈现的人影,并非是持着刀剑的强盗,而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

当众反对圣驾,还诛杀朝廷命官,此等大罪,罪诛九族。

如果李潇潇不往其间一行,直接进入林县县城的话,那么看到的又是另一番气象。

所谓的盗匪,竟然是一群看似食不充饥的费事布衣。

两米身高的巨型大汉,屠三川此时摘掉了头上的斗笠,暴露了一只泛白、瞎掉的左眼,说道:“你便是裘万山裘总把头口中所说的,少主唐西?”

余飞却道:“请圣驾为臣民做主,惩办贪腐官吏,救百姓于水火。如若不然,余飞是站是跪,是生是死,又有何妨?”

此番故作奥秘,反对圣驾,不是愚不成及,便是另有目标。

而这些温饱不济的百姓,并非余飞暗里调集,也不是自顾到此反对圣驾。

随即,竹林深处也响起了一声回应。

禁军步队中,皇旗招展。

三大匪首级衔,继而便道出了这些人的身份。

特别是这林县县令,一个小小的七品上官员,竟然被余飞列举了数十条大罪,罪罪诛心,令人发指。

此人自道名讳,竟然还是个前科举人,曾任九品税曹,相称于一县的税务主官,却不知为何悍然去官下野。

唐西看了看余飞,抬手道:“禁军退下,余飞起家说话。”

口中所述,直指岭南宦海暗中,欺上瞒下,中饱私囊,视百姓如砧板鱼肉,至千里民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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