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嫔这话句句调侃,模糊抱怨天子为了佟表妹而委曲卫氏,叫她吃哑巴亏的意义,天子不肯良莳再受丁点委曲,眼下就有些踌躇。
卫良莳只下了塌,双膝跪地,凄声道:“主子对这些戴的东西一贯不上心,都交由诗成打理,至于这些东西为安在此处,主子委实不知。”她本就因小产血虚衰弱,现在荏弱的仿佛只要一口气在,却益发夸姣的仿佛要接受全天下的攻讦。
天子温言劝道:“你身子弱,何必再听这些堵心话?”
天子见她执意,不好再劝,只谨慎将她安排在贵妃榻上,回身向孝庄行了一礼,才又亲身拿了软褥为卫朱紫掩好。
说罢她又望向诗成,眸中寒利:“诗成,你还不讲来,卫朱紫到底有甚么把柄在你手里。”
孝庄也未料及事情竟急转直下到此局面,她沉默半晌,方冷冷道:“端嫔,你说出如许的话可有证据?”
良莳凄然一笑,美如人间一放即逝的优昙花,终归那美也变成一丝凄苦,不过是沉默罢了。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天子已是龙颜大怒,呵叱道:“端嫔,你好大胆量!”
佟贵妃也跪倒在隧道:“臣妾晓得臣妾宇量不敷,但是臣妾千万不敢暗害皇嗣,只是因为担忧皇上被人迷了心智,才不得已安插了人,求皇祖母和皇上惩罚。”
端嫔转向苏茉儿道:“苏嬷嬷,嫔妾猜想,只因卫朱紫被诗成发明了甚么,但是又不知诗成是否已将证据交给背后主使之人,卫氏心机深沉,她也知太皇太后和皇上明眸如炬,直接动手必然引发太皇太后和皇上疑虑,进而究查到她所犯下的大罪之上,故而才想出这计入彀,如是诗成没有交出证据恰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了她,即便交出了,卫氏也可先动手为强,指责诗成已成暗害皇嗣的罪奴,她的话天然再无人肯信。”
端嫔跪倒在地,正色道:“嫔妾有罪,自当领罚,只是求皇上把话听完,卫朱紫小产一事,清楚有人见事迹败漏,自编自演的一出苦肉计罢了,求太皇太后念在皇家面子,让嫔妾将事情审理清楚,求太皇太后明断!”说罢跪伏于地。
诗成嘲笑道:“朱紫现在还要狡赖吗?别的倒也罢了,那只赤金九翅凤出云滚玉珍珠步摇是皇上送您的定情之物,莫非也是我能动的了的吗?如果主子气轻动,那朱紫又将皇上置于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