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又为二人满上杯中之酒,说道:“贤弟文采斐然,莫要妄自陋劣,我不过一介武夫罢了,而贤弟之才,却可流芳百世。”
纳兰容若点一点头,不再多话,回身往外书房走去。
禄喜忙也跟掌柜的拱拱手,跃马追上。
容悦捡了那只赤金点翠鸳鸯双股钗戴上,悠悠笑道:“我这不是绿叶配红花么?”说罢乐不成支地笑起来,又道:“你说的是,既这么着,就挑两只镶绿宝石的凤钗罢。”
纳兰容若神采凄然,提起酒杯一饮而尽,寂然道:“满腹诗书又如何?到底还是沦落到为天子养马的地步。”
今儿是除夕,容悦也早夙起来,换了衣裳,推窗见外头另有一线月色,洒在旧石台阶上,微泛一点白,她扣上领口的纽子,洗了脸,坐在妆镜前理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