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往慈宁宫存候,一起上已是很多目光或猎奇或妒忌地投来,容悦心中怀揣着对未知的惊骇,只死力放平心态,当作无事般唇角微弯,步步依礼行事罢了。
换了衣裳,回到暖阁中,容瑾早安排了些清粥小菜,奉侍她用罢,又带她到炕边安息,炕几上早备下‘老三样’——点心,笔墨,和两三本诗词选集,供应她打发时候。
容瑾为她披上大氅,扶她出门,待走到槅扇门处,她转头望去,天子还保持方才那睡姿,嘴唇微微嘟着,睫毛仿佛一抖一抖地。
容悦不由悄悄打了个哈欠,她实在极想奉告天子,‘春宵一刻值令媛,我们还是做点更成心义的事吧,’但是看天子那么当真的模样,到底没说出口,只把最简朴的体例教他:“您把头发编上,在头顶绕个圆髻,拿梳子定住发尾,就不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