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琇向来以直臣自居,不屑于与高士奇、明珠之流交友,正要下车,却听高士奇说道:“郭御史留步,鄙人有两句话要传达。”
纳兰明珠生生受了那一击,从下午郭琇当着统统来宾面历数他十大罪到,贰心中惊惧已停歇很多,只撩袍跪在阶下,叩首道:“臣有罪。”
容悦思忖着,既非谋反重罪,想来天子是不会将明珠赶尽扑灭,只是……她说道:“惠姐姐,如此说来,郭琇所弹劾罪名,并无冤枉之处。”
她眸中似有血泪,全部眼眶似血普通红,只恨声道:“你莫非忘了,当初孝昭皇后离世,你钮钴禄伶仃无援,是谁助你保住爵位?你忘了你初掌中馈,频频出错,是谁为你说话?尹德娶汉女,满族亲贵都伶仃他,是谁带着弟子前去道贺撑场面?你忘了婶子把你爱吃的芙蓉糕留着,连冬郎都舍不得给了么?”
“好mm,皇上是最宠你的,只消你去求,万岁爷必然会开恩的,mm,瞧在叔父曾帮过你,容若临终前还是为你说好话儿的份上,去求求万岁爷罢。”惠妃见她不语,又求了一句。
惠妃纤秀的双眉也皱起,到了永寿宫前,扶着满袖跨下步撵来,春早迎上来存候。
皇上,微臣想问,这朝廷究竟是爱新觉罗家的朝廷,还是他纳兰家的朝廷!!!小民百姓扶养的,是大清天下,还是他纳兰明珠的子子孙孙!!!!”
郭琇方走出殿门,便见天子御前一等侍卫武格上前躬身作揖,说了句:“万岁爷有旨,郭御史请跟卑职去一趟。”
春早只上前劝道:“惠妃娘娘,向来后宫不无能政,您别难堪主子了。”
郭琇将信将疑,却又不得不遵旨,等他跟着武格出了午门,便有马车相候,郭琇上了马车,却见车上端坐一中年儒生,月白衣衫磊落,如炬般仿佛能洞察世事的双眸,恰是高士奇。
天子说着站起家来,见郭琇又要说话,又道:“郭琇乃涉案之人,亦应躲避,本日起,回家候旨。”
他说道激昂之处,喉间声音几近颤抖,砰一声!!这个山东男人跪倒在金殿之上,叩首道:
容悦只问:“明相究竟所犯何事?惹龙颜大怒。”
“现在我也没了体例,叔父虽没下狱,却也不知被关在那边,婶子急的了不得,四周托人走干系,可现在大家都怕跟纳兰府沾上干系,避之如同瘟疫。也只要求你去求求万岁爷,好歹赏个恩情。”惠妃抓住容悦的手求道。
惠妃一抬手,问道:“贵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