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薇浅一苦笑,呈上第三张纸。这张纸上的字倒是多些,霍祁读下去:“臣妾执意入宫,惹得父亲不快,已不肯再认臣妾为女儿。父亲生辰期近,臣妾想求父亲谅解。”

“陛下……”席兰薇动了动口型,颌首寂静。

霍祁直被她弄得有些发怔。心机透到猜准了他的每一句话,又全然不在乎他如何罚她。略一笑,问得清冷:“你是拿准了朕不会废了你?”

便不由得皱了眉头,瞟了她一眼,有些不快道:“你刚入宫两个月,就想回家探亲?”

她手脚放得很轻,天子一点反应也没有。收好后再蹑手蹑脚地走归去看看,他更是已经睡沉了。

这话说来有点讽刺,他已经虐待她两个月了。

席兰薇悄悄点头。实在不但是怕,她很清楚,如果她嫁畴昔,那些事不久以后就会产生的。

睡意昏黄,身上始终凉意悄悄,又忽而一暖,兰薇一惊之下睁了眼,身子更僵了。

感受着他的手从她腰间缓缓探出来又无计可施,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不错,她是感觉他并不喜好她,但本来他就是天子、而她是嫔妃,若他这半梦半醒间当真要了她……她总也没有回绝的来由。

席兰薇搁在膝上的双手一颤,抬眸望向他,等着他说完。

抬眸看看面前安睡着的“夫君”,光芒的暗淡并不影响他的超脱,倒是多多极少添了两分森意。席兰薇缩了一缩,许是因为殿中置着冰,当真感觉有点冷了。被子又都是他盖着,她想伸手扯过来一些,倒是手在被角上握着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松了开来。侧躺着微蜷了身子,想再睡一会儿,夜里一向想着定要在他醒来前返来才好,老是睡不平稳的。

席兰薇在榻边站着,不知该不该上榻。若循本身的心机,倒是干脆去侧殿或者回云宜阁更好。

还是见她搁笔后本身先当真读了一遍,拿起来行至他面前,这回倒是没再下拜,屈膝一福,将纸呈给了他。霍祁随便地接过,清秀的笔迹如旧,字里行间显不出方才的惶恐:“可否待臣妾返来再罚?本日距父亲生辰仅剩半月罢了,身上有伤,恐父亲担忧。”

“怕?”霍祁腔调上扬,迷惑清楚,揣测一瞬问她,“怕他嫌弃你哑、今后待你不好?”

定了定神,看她在案前落座提笔,他便回到榻边坐下,眼瞧着她在第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就换了下一张,如此连续写了好多张。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