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人马？”
“头者，首级也，智谋也。四肢者，部众也，勇力也。头在上而四肢鄙人，便是在奉告你，需得‘以智驭勇’。孟子云：‘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即此意也。你若只凭勇力，最多是个十人敌，但你若能从皇甫将军处学到敌万人之法，你就起码是个千人敌了。你是情愿做个嗔目疾视，拔剑与人溅血於市里乡亭的十人敌呢？还是情愿做个挥旗鸣鼓，驱众横行天下攻城略地的千人敌、万人敌呢？”
“波才两度遣兵都没能度过滍水，有何可忧之处？”
率数万之众与敌擂鼓对决，是站在钢丝上行走，胜负常常在一念间，一念之差就会由胜变成负，每一个挑选都是决定。就以下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独一分歧的是：下棋，输的是棋，兵戈，输的是性命、乃至国运。皇甫嵩、朱俊此次临危受命，如果败北，不但他们带的四万余步骑能够会死伤殆尽，并且黄巾之势必将猛涨，洛阳就伤害了。皇甫嵩、朱俊的压力很大，说他们如履薄冰也不为过。每一个决定都做得非常艰巨。
“是啊，我也这么以为，以是，於今就只剩下了一个别例：野战歼之。”
“是。”
撤到军中，江禽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扭头望向城头，啐了口，对荀贞说道贼兵发了疯，打都死守不退。前天、明天、明天，我们前后佯攻了三次，算起来，也得杀了两三百的贼人，却连城头都没摸上去过一回！比起打襄城、郏，此次太吃力了。比守阳翟时还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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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将军乃万人敌也！我让你去看他攻城，就是想让你学学他的敌万人之术！”
“不。”皇甫嵩点头，说道，“诚恳说，我不担忧攻城，贼兵虽负隅顽抗，斗志颇坚，然我军连攻三日夜，贼兵伤亡惨痛，明天，我守城的已不但是精干贼兵，有一些妇孺老弱也上阵了，或许最多再有两三天，我军就能攻陷昆阳了。昆阳不敷忧，可忧者是波才。”
朱俊回声说道这两天我也在思忖此事。现在昆阳城内的贼兵已成瓮中之鼠，不敷为虑了，如果能再进一步把波才也留下，自是最好不过。”
何曼亲在城头督战，与汉军死战。皇甫嵩、朱俊日夜不歇攻城三日，未能上到城头半步。
攻城的有三万多步骑，百石吏多了，来的只要荀贞一个，这就是皇甫嵩对他的喜爱了。
皇甫嵩在说出这个战略前整整考虑了两天两夜，此时听了朱俊的话，他说道是啊，就是是以，以是我一向游移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