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义是说,此次买卖马匹,另有别的大头,黄家只是想借此次机遇捞上一笔?而你又筹算趁机赚上一些?”

“量大了必定不可,量小一点呢?一二百匹,两三百匹老是能够的。”

高素瞥了一眼伏跪在门侧塾内的老卒,拉住荀贞,往院内走,令侍从候在院中,登入堂上,与荀贞两人相对落座,这才持续开口说道:“我说的买马,不是从北地马商手里买,而是从村夫手里买。”

高素拂开袍袖,撑地起家,往院外瞧了眼,见无外人,摸着腰中玉带,摇摇摆晃地走到荀贞榻前,半跪坐下,将手放在案上,倾身向前,附到荀贞耳旁,低声说道:“我获得动静,天子将要在月内购置新厩。”

“村夫?”荀贞完整胡涂了。

“天子要置新厩,马匹从那里来?只能从各郡国调。除少数郡外洋,绝大部分的郡都城不养马,那被征的马匹从那里来?只能从苍内行中买。贞之,我说的大买卖就是这个!”

荀贞说道:“你等会儿,……,天子将要购置新厩是甚么意义?”

“你是不晓得这此中的油水!以昔日豪右辜榷的旧例来看,只要走通了干系,十万钱收来的马,转手卖给郡中,起码能翻上五六倍!”

“卖给郡里?”

这买来又有何用?还能再转手卖去北地么?

遵循时价,驽马最多一两万钱,浅显的良马也不过四五万钱。荀贞吃了一惊,说道:“不管驽马、良马,每匹给钱十万?黄家这么风雅?”如果收的满是驽马,那么一匹马就能赚七八万钱。

荀贞说道:“购置新厩?”

“卖给郡里。”

高素说道:“贞之,你为甚点头?但是不信赖我说的话么?”

第二更。

“恰是,豪族权右吃大头,我们驰驱效命,吃个小头。”

荀贞笑道:“你但是熟谙了北地的马商?想从马商手里低价买马,再转手倒卖?”

高素笑道:“如何?吓呆了么?”

荀贞心道:“‘当明天子’即位以来,很会折腾,动静很多。二次党锢时,他还年幼,尚能够说此事与他无关,但他本年已经二十六七岁了,近年来,却又是西园卖官,又是办鸿京都学,客岁刚作了毕圭、灵昆两苑,本年又要购置新厩。二次党锢,绝了君子贤人的进仕之路。西园卖官,没钱就升迁不了,把在任的清官活活逼死;鸿京都学,尽招篆画书法之徒,又将天下的儒生悉数获咎。作毕圭、灵昆宛,钱都是从老百姓头上剥削而来;今又购置新厩,恐怕买马的钱又会很多。……,他莫非不晓得这几年接连两次大疫,民死者甚众,帝国各地多有灾害,老百姓早已民不聊生么?”摇了点头,无法地想道:“季世气象,季世气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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