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氏,便是荀贞此次筹算查办的阿谁作歹多端的豪强,系复兴功臣故左中郎将藏宫的后代族人。铫氏,也是功臣以后,乃故卫尉铫期以后嗣。

“荀家子何如人也?”

“如此,一中人耳,缘何畅谈一日一夜,不眠不休?”

城外十里,荀贞碰上了欢迎他的步队。

次日二渡汝水,北上襄城县。

铫嘉、铫仁骨酥肉软,只知叩首告饶。

来的人是杜佑。

杜佑说道卿前夕诛暴立威,沈家人早已丧胆,能有事儿?我彻夜来,是为两件事。”

荀贞聚精会神地听完,明白了阴修的意义。阴修这是嫌他杀伐太重,劝他慎刑,要多行仁爱。

杜佑又说道漆盘太小,盛物有限。此五金以外,另有箱中百金,鄙人放在了室外廊中。卿若不弃,鄙人就告别了。”

他接管了李宣的聘请,进了李家门,拜见过李宣的父亲李瓒,饭后,和李宣对坐清谈直至入夜。相互谈兴极浓,皆无倦意,接着秉烛夜谈,彻夜未眠,彻夜达旦。直到次日中午,方才依依惜别。

这回不是小吏一人出来了,一个黄绶官吏和他一块儿出来的。县里能带黄绶的只能是县丞、尉,荀贞心道这小吏办事太不得力,叫他去找县丞,一人出来;叫他去找县令,反将县丞带出。”故意给这县丞一个上马威,也不下车,只由许仲挑着帘幕,问道足下便是本县县丞?”

“藏尧杀奴,藏隆烧屋,藏歧尤其恶重,纵有伏罪之心,亦不成不明刑正罚!……,来人!”

笑声传出车外,如阳光普通光辉。

出了襄城县,戏志才问荀贞李宣何如人也?”

“才为中人,气度过人。其人行事威猛,本意他必锐气逼人,不料宽风雅量,谦恭沉稳,与之相谈,虽无出奇之语,推心置腹,仿佛宿油滑人,令人忘疲,不觉日夜之流逝。”

几十年前,有一个叫董君雅的人在此地做过县尉。此人便是董卓之父。

戏志才想了一下,说道本县浊吏以令、丞居首。既然县令硬气,便先清算县丞罢。”

县尉等荀贞令人接住浩繁印绶,又取出几个奏记,说道这是县令、丞请罪自辞的奏记,也请椽部转呈郡府。”

他也没翻开看,坐回堂上,看着案几上的几块金饼发了会儿呆,感慨地想道世上有几人能做到繁华不能淫?杜佑有才名,郭俊大师后辈,以他两人且不能免俗,何况、何况,……,哈哈,何况庸碌如我者?”又想,“如果这杜佑、郭俊我已从沈家大捞了一笔,又会是何种神采?”猜了会儿,感觉无趣,困意上来,号召在门外值夜侍卫的小夏,令他把这几块金饼也装入了门外廊上的箱中,搬入辎车里,等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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