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是我与张君、郭君离府出城前,府君有句交代,托我暗里转告给卿。”

“……,去找县令来。”

“是,是。”

小夏报命,捧了漆盘要走,荀贞又把他叫住,考虑了一下,说道这件事除了你我,不要让别人了。特别是志才、叔业、子元他们,更别让他们。”贪污不是功德儿,杜佑、郭俊都是郡中大吏,传出去对名声不好,也算为人隐恶罢。

此人惶恐不敢答复。

襄城县名族李氏,天下表率李元礼的孙子李宣在县界处拥帚相迎。

襄城县吏治不,豪强也守法。荀贞本筹算过县不入的,见到李宣,欣喜交集。戏志才、宣康、李博诸人也是非常欣喜。昔年李膺活着的时候,天下士子视他的家门为龙门,进他家的门就是跃龙门。李膺今虽已故去,但李家在州郡中的名誉仍然极高。能得李宣相迎,从侧面也说了然荀贞正式登上了士族的舞台。

杜佑又说道漆盘太小,盛物有限。此五金以外,另有箱中百金,鄙人放在了室外廊中。卿若不弃,鄙人就告别了。”

他接管了李宣的聘请,进了李家门,拜见过李宣的父亲李瓒,饭后,和李宣对坐清谈直至入夜。相互谈兴极浓,皆无倦意,接着秉烛夜谈,彻夜未眠,彻夜达旦。直到次日中午,方才依依惜别。

荀贞心道不就是说张仲‘明净谨慎’那句话么?”他和张仲也不熟,但正因这句话,却顿时高看张仲了几分,——明摆着,杜佑、郭俊拉拢不了张仲,又怕他,以是有此一提示。

村夫们拜倒一片。

“是,是。下吏必然转告县君。”

“客岁蒲月初三日,你下乡收贷,借你钱的是黄岭乡刘某,他无钱还你,你就把他家的屋宅烧了。可有此事?”

杜佑说道府君说‘武健严格,未若谦逊化之;使民惧死,未若令民乐生’。鄙人深觉得然。诚如卿言,沈家人既非首恶,又在沈驯身后就弃械认罪,鄙人和郭君商讨了一下,决定就按卿之定见,从轻发落。卿看可好?”

坐上车,分开县寺,出了城。

杜佑说道明日卿将出城,遵循民风,鄙人与郭君本该为卿祖道,饯行相送,何如公案在身,怕是不得有空。先把程仪奉上,望卿笑纳。”祖道,“祖”即路神,凡远行,凡是都要先祭奠路神,称为祖道。

他也没翻开看,坐回堂上,看着案几上的几块金饼发了会儿呆,感慨地想道世上有几人能做到繁华不能淫?杜佑有才名,郭俊大师后辈,以他两人且不能免俗,何况、何况,……,哈哈,何况庸碌如我者?”又想,“如果这杜佑、郭俊我已从沈家大捞了一笔,又会是何种神采?”猜了会儿,感觉无趣,困意上来,号召在门外值夜侍卫的小夏,令他把这几块金饼也装入了门外廊上的箱中,搬入辎车里,等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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