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我是不是好不了了？”柴小木问道。
“你是要说我的手，是么？”秦雁叹了口气，直言道，“我就晓得，你白日里瞧出来了。”
“不是。”荀玉卿坐在床边，勉强一笑，轻声细语道，“陆神医短长的很，他说你的伤不难治。”
秦雁柔声道，不知是说给本身听，还是说给已熟睡的荀玉卿听。
过了好久，秦雁才道，他的声音里好似透着无穷的萧索与悲惨，荀玉卿便也不晓得说甚么好了，他之前向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也没有遇见过如许的人，在当代的时候，谁都是本身管本身，怜惜多瞧旁人一眼。
秦雁便伸畴昔手，覆住了荀玉卿的双眼，柔声道：“不必说了，你已做得再好不过了。”
“我已认了。”
是以听了这话，秦雁俄然笑了起来，他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轻声道：“玉卿，你性子这般和顺，千万不要叫人欺负了去。”顿了顿，他又随即说道，“实在也没有事，我晓得，你们老是美意的，是为我好。”
“秦大哥，大哥哥。”柴小木唤道。
秦雁原觉得，荀玉卿也是如许的。
“这没甚么。”荀玉卿渐渐展开了眼，入目便是星光，他枕动手，俄然转过甚去看秦雁的脸庞，低声道，“我只是内心很难过，老是挂念着小木，他一个孩子却要受如许的痛苦，我……我……是我对不起他哩。”
他说得一字不差，秦雁跟荀玉卿果然面露难色起来，既不好说不是，也不好说是，过了好久，荀玉卿又道：“不会的，神医说了，只要有肉灵芝，你的武功就会好的。”
荀玉卿已经睡着了，他的眼睛微微有些红，神情却很禁止，那张妖异素净的脸上透出一种近乎纯粹而宁静的安好来。
不必明说甚么，秦雁已晓得是甚么了，他凝睇着面前这个挖开伤疤的男人，极和顺道：“现在已没事了。”
秦雁无声的点了点头，荀玉卿咬着嘴唇，他从未同别人说过本身的遭受，那经历好似化脓的伤，烂在贰内心头，可现在瞧着秦雁，他却忍不住渐渐说了出来：“他想对我……”这儿荀玉卿吞吞吐吐，语焉不详了好一会儿，又道，“……我当时……当时怕得很，又热血上头，便将他一刀杀了。”
他的口气格外轻松安闲，竟好似在说一件极浅显的事一样，秦雁转过甚来瞧了瞧荀玉卿，俄然莞尔道：“你想安抚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