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性子你也晓得,连通房都不肯纳,他本身没这等心机,本宫强按着结婚反倒不美。”皇后提及这个就忧愁,复重重感喟,不再提了,又绕到了静王和楼挽裳的身上,道:“青梅竹马倒也算一段嘉话,岑玉将来的正妃,便与本宫的儿媳是一样的,更要厚赏,不如就趁着此次腊八赐粥,教岑玉同阿盏一道去武安伯府。”

她未出嫁时便与弟弟豪情极好,现在弟弟战死疆场,她天然非常心疼这个侄子。几日未见,感觉这孩子比之前胖了些,欣喜地将他叫到跟前,细心打量了一番,问道:“比来可有挑食?”

皇后早早便打发了小宫人在内里等他们,此时见着了,忙趋步而来,边施礼边道:“老夫人万福、永乐侯万福,娘娘正丨念呢,可来了。”

甫一进门,便有一股暖意异化着清雅香气袭人而来。主位上端坐着一名盛装美人,高高的福髻上珠翠繁嵌,正中间插着金底彩翼八宝凤簪,眉如翠羽,肌似羊脂,朱唇带笑,凤眼含威。一见了两人进门,立时变得和顺可亲起来,向他们招手,“母亲、阿盏,到近前来。”

用过早膳,萧盏陪着楼挽裳去园子里逛了逛,两人本来还想着去书房练一会儿字,就听门房那边传话来,说是国公府那边来人了,急着找侯爷回府!楼挽裳问过才晓得,单公公领了皇后娘娘口谕,正在公府里等着带萧盏进宫去。

他是皇后内侄,这般说话自是没人管他,其别人但是半点儿也不敢跟着掺杂。楼挽裳对着听芙私语几句,打发她去做事了,又走到萧盏面前笑道:“娘娘定是思念于你,旁人欢腾尚来不及,你倒是老迈不乐意,如果被娘娘晓得,怕是会悲伤了。”

萧盏又打量了一眼腰带,乌黑根柢绣刻金云纹,中间镶有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白玉,果与这身衣服不相配,只好作罢,又将灼灼目光投向了抹额,企图非常较着,看得楼挽裳莞尔,亲手给他系上双龙出海抹额,趁便理了剃头丝,道:“快些归去吧,娘娘还在宫里等你。”

萧盏向来是等祖母与姑母酬酢完了才出声存候,他虽性子差了些,但胜在模样好,在长辈面前又擅卖乖,颇讨皇后欢心。

老夫人带了孙儿上前,对着她行了施礼,刚要坐下,才瞥见劈面还坐着一名端倪如画的宫装美人,忙笑着见礼:“贤妃娘娘也在啊!”

“妾身谢过娘娘。”

别是谁家企图攀龙附凤的丫头吧?

平凡人到了皇宫门前都得除车上马,萧盏却得了皇上的特许,如果不肯换乘宫里的软轿,用自家的马和车也可,更何况这辆乃是皇上御赐的,更是没人去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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