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纷繁暴露惊奇之色,韩执还是浅笑着一语不发,那谋士率先反应过来,问道:“赵青山? 你说是你杀的就是你杀的,这个功绩是那么轻易捡的?”

“那又如何?他只是一个无关大局的人。”

那谋士见来势不善,向前逼了两步,嘲笑道:“既然是南陵王特使,可有使节,可有拜帖?你是身无长事,我们韩王但是日理万机,不是随便甚么人都见得。”

韩执并未说话,身侧的一名谋臣对着秦筝高低打量一番,不由笑道:“南陵王不赴约也就罢了,现在境遇窘困,我们也晓得,不过再如何说也应当派个男人来,看着也像话。”

看着她的背影出了大帐,韩执当着世人不由大发感慨道:“苏晋的权势弱败到如此境地,身边还能堆积这等人才,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韩执不由大笑道:“女人真是好辩才,这就是你说的出将入相的坦途大道?”他微微皱眉,“不过苏晋安知我只意在将相之位?”

在场其别人肆无顾忌的大笑起来,秦筝浅笑着道:“南陵王帐下人才济济,只不过其他大人都负担重担,只要我这个小女子,常日里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像奉见韩王这类事天然就落到我头上了。”

一片唏嘘之声中,秦筝不急不缓,道:“赵青山死的奥秘,我信赖你们必定详加探查过,应当晓得我所言非虚。”

秦筝了然道:“好,我会转告南陵王。”正回身之际,只听韩执降落声声响起:“既为使者,当为两方桥梁,不如暂留我营,大师也可随时商谈。”

他微微昂首后道:“现在璟国势微,皇族只剩下苏晋一个孤公子,他先失都城,后丢皇座,宗庙尽毁,江山易主,退居南陵小城。而后他接管南陵王封号,认了司马超这个国主,做了个靡靡度日的傀儡。现在不过得了这伶仃无援的御州城,外无可用之兵,内无贤臣帮手,欲谋大事难如登天,而韩王在这个时候情愿挺身而出,担天下为己任,敢问来使,这二者之间,谁尊谁卑?”

“不错,以御州为礼,南陵王愿与韩王乱世缔盟,共襄大业!”

他待要再说,韩执俄然悄悄伸脱手,那人立即恭敬低首,韩执笑道:“好了,你们一群粗汉攻歼一个女子,成甚么模样?”他随和笑道:“女人言下之意,御州城,南陵王还是有相让之意了?”

他将野心直白道出,秦筝不由暴露非常赞美的目光:“殷鉴不远,历历在目,如果韩王不想步刘璟忠的后尘,只要与南陵王结合,南陵王有正统之名,得士子之心,只要跟他打天下,才气顺民气得民意,如果你像司马超一样自主,就算篡夺天下也难以坐稳朝堂。现在烽烟不竭,诸侯皆有争霸之心,司马超四方难顾,每日如坐针毡,莫非还不敷以此为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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