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瞟了他一眼,嬉笑道:“我段氏?若没有‘广安之乱’,段公子你家不过段氏一旁支罢了,如何算的正统!”

想起这几天掉入谷中的经历,段誉只感觉仿佛梦幻普通。这位自称为周易的周公子更是迷一样的人物,更是给他带来了无尽的迷惑与诧异。此时两人别离,却不知另有没有下次相见的时候。

“不过举手之劳,”周易只是淡然一笑,却随即又道,“段公子还是称我周易吧。”

段誉这时酒气上涌,听得周易这等鄙弃权贵的诗,回味了半晌,方反应过来,当即笑着驳道:“不对!不对!纲常伦理,立世之本,尊卑有序则高低和。若如周兄你说得这般不分贵贱,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唉……周兄?周兄?周……”段誉连叫了两声,周易只是不该,又过半晌,竟然打起了鼾声。

已经走远的周易身形微微一顿,随即倒是头也不回的说道:“延庆太子之事,不过是场有惊无险的闹剧。段公子又何必在乎!”

软软的躺倒在竹席上,段誉闭上眼睛想要再睡半晌,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又想起昨夜周易所言。倘若延庆太子真的未死,那这首要动静必然要尽快奉告伯父和父亲。只是这周公子的话老是虚真假实,让人摸不清真假,再加上他宋国皇商周氏的身份,这动静实在与否就更加难以测度了。

沉默半晌,周易的神采方才规复如常,才回身又对段誉道:“段公子有何要问的?径可直说。”

“哦?甚么事?”周易一边说着,一边开端烧锅热水,筹办早餐。

周易闻言一愕,沉默很久,方才问道:“段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本来他一眼望出去,但见洞外怒涛澎湃,水流湍急,竟是一条大江。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看这情势,已是到了澜沧江干。他又惊又喜,渐渐爬出洞来,见容身处离江面有十来丈高,江水即使大涨,也不会淹进洞来,但要走到江岸,却也实在不易。当动手脚齐用,狼狈不堪的爬了上去,同时将四下地形牢服膺在心中,以备救人之事一了,再来此处拜访。至于到底是拜访周易还是拜访那尊玉像,于段誉而言倒是不必多谈了。

周易瞧着段誉,倒是微微一笑:“我早已筹办告终几段恩仇,一向在等本日,却非是心血来潮。”

“为何……啊,好的。”段誉本想问周易为何不消本名,可瞧着周易神采转为冷酷,便当即打住。但内心却实在猎奇,这宋国皇商周氏的公子为何放着好好的本名不消,非要用“周易”这类轻易引发歧义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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