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晨的,碰到阴沉诡异,由“纸人”构成,边走边冥币,明白表白“冥婚”二字的结婚步队,司机头皮发麻,“我天!见,见鬼了!”

回想起好人们干出的令人发指的卑败行动,再瞧瞧那些只会围着车子转圈,撒冥币的“鬼怪”,保镳们不约而同感觉,他们纵是真鬼,也没甚么好怕的。

与此同时,林浅听到保镳收回的惊呼声:“少夫人,谨慎!”

跟结婚步队一样,他们也顶着一张白脸,五官板滞木然。

他扑到身前,刀尖近在迟尺。

两支步队融会,他们加快脚步,小跑着围着迈巴赫转圈,边跑边撒冥币。

他单手插在衣兜里,张嘴,冒出娘气实足的声音:“林蜜斯,我来了,来和你单挑。”

那是……那是……古时祭奠所用的冥币。

是她,在林浅的预感当中。

白马火线跟着花轿,几个红衣男人一手抬肩舆,一手从衣兜里取出红色纸片,撒到半空中。

“你吓不着我!”林浅撇了撇嘴巴,挥挥手指摈除她,“玩够了从速回家,该吃晚餐吃晚餐,该睡觉睡觉。趁便奉告你们的主子,少来这套,我一点不怕,只感觉你们闹了场笑话。”

她力量大,男鬼的手臂刹时回折,刀尖“唰”地一下,划破本身的脖颈,喷出一缕热乎乎的鲜血。

他们的脸颊上,还印着两团红晕。

她一口一个“不怕”,外边的鬼新娘没辙。

好几张纸片随风飘来,落在引擎盖上。

走在步队最火线的两个男人,身穿血红色长袍,举着木牌,木牌上誊写“冥婚”二字。

鬼怪人数多,保镳人数少。但是,保镳战役力强,个个都有以一敌十的本领,鬼怪跟他们比武,就打了两三下,立马败下阵。或是被他们踢飞,或是被他们撂倒。

他脸上,印着一道伤疤,从左脸延长至右脸,是他的脸闪现出一分为二的分裂感,自带可骇杀气。

另有一张,贴到挡风玻璃上。

面具一撕,林浅认出她。

不消几分钟,后视镜里的画面,隐没进夜色里,再也看不见。

林浅翻开车门,快步走到苏染面前,抢过她拿在手里的手机,嘲笑几声轻嗤:“龟孙子,别躲了,有种你出来,我俩面劈面单挑。”

鬼新娘摘下沉甸甸的凤冠,丢到地上,又撕掉糊在脸上的面具,取脱手机打电话,“你错了,她胆量挺大,底子不怕,还说我们在她面前闹笑话。”

千钧一发之际,林浅身子一偏,扣住他的手臂往回硬扳。

她双手抱臂,环在胸口前,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很笃定地说:“别怕!装神弄鬼罢了,还别说,演技不赖,有典范鬼片那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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