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道:“扬州都督统管水陆兵马,人选之事,圣上亦已有考虑。说来,陆公和伯载对此人也非常熟谙。”

“豫章王。”陆融道,“豫章王亦天潢贵胄,皇室重臣,有志匡扶天下。且豫章王与陆氏乃姻亲,扬州与豫章国相邻,更加靠近。”

陆笈虽未明说将来的筹算, 但他将陆氏内部的分歧之处流露给公子, 企图已是相称较着。公子前番的一番说辞明显已经将陆笈打动, 但终究做决定的是陆融,公子到扬州要压服的就是他。

公子不觉得忤,道:“豫章王亦忠良之臣,深明大义,若闻得圣上之事,必欣然归服。”

在这般大事上谈妥,前面的事,宾主相谈甚欢。

公子浅笑:“此乃圣意,陆公莫过谦才是。”

陆融看着他,感慨道:“我闻元初之名久矣。当年伯载从雒阳返来,每提及元初,皆赞不断口,本日得见,果不虚言。”

公子淡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圣上匡扶社稷,领扬州归服之人,皆为忠良。”

见礼以后,陆融看着公子,笑容和蔼:“伯载实不经事,我本日才晓得元初来扬州之事,未曾远迎,多有失礼,元初莫怪。”

当然,天子和秦王都未曾承诺过让陆融来做扬州刺史,这些都是我教公子说的。公子对假传圣谕如许的事非常冲突,但情势比人强,这是压服陆融最便利的门路,公子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主张,只得找我说的做。

公子道:“陆公过誉。”

说罢,他忽而看向我,仿佛现在才发明公子身边站着一个活人。

“可惜我等来之前未曾预知这很多枢纽。”公子叹了口气,“哪怕带有一纸圣旨,名正言顺, 行事也可便利很多。”

陆融叹道:“我当年蒙召入宫拜见文天子,那是圣上还是皇太孙,不想多年畴昔,圣上还记得。”

颠末一番还价还价,公子和陆融将脱手的细节大抵敲定了下来。

“恰是。”我行了个礼,“幸会陆公。”

“这位可就是当年名震雒阳的云霓生?”他说。

“沈冲沈逸之。”公子道,“他当下也在凉州,保护圣驾。”

“哦?”公子道,“何人?”

陆融又酬酢一番,与公子在堂上坐下。

陆融道:“虽如此,可圣上未曾亲临扬州,只怕难除疑虑。”

陆融点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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